尚四受宠若惊,没有不欣然应允的道理。
只不过,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不能不为她们打算。
因此,有两个条件,希望能得到陛下应允。”
“四老爷请说。”
裴子昂正色道。
尚永泰却不急着进入正题,看向亭外波光粼粼的池水,“洗剑池上饮碧亭,王爷可知道这洗剑池与饮碧亭名称的由来。”
“当然,”
裴子昂道,“易公与三大将在饮碧亭歃血为盟,誓与戎人战至只剩一兵一卒仍不停歇。
洗剑池则是他们大胜归来,清洗沾满外敌血迹的宝剑之处。
易公骁勇善战,为大夏收复失地,解救百姓免受戎人奴役,是本朝首屈一指的大功臣。
我作为伴读陪太子出阁读书时,所学第一堂课就是关于易公的事迹。”
尚永泰轻轻摇头,“可是,易公的子孙却被厉帝猜忌。
当年我父亲因旧伤发作,英年早逝,厉帝下旨准我大哥承爵,却不准他继承兵权,趁机将平城兵权分与旁人……敢问王爷,我尚家子弟秉承易公遗训,代代镇守边关,从未有过松懈与失误,为何遭此不公平的待遇?”
其姝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作为尚家的女儿,她当然忙不迭点头,用谴责的眼神看着裴子昂,为爹爹助阵。
这是打算要回兵权?
一般人遇到这样的事,不过苦往肚里吞,哪敢吭气儿。
尚永泰却敢开腔为家族讨公道,时机还抓得很妙。
真是让人不服都不行。
裴子昂与人打交道时极少碰壁,此时难得踌躇,犹豫着应当如何接话。
厉帝是今上的祖父,他幼时艰难,长大后疑心甚重,在位期间被猜忌以至贬黜的官员何止一二。
先帝登基后,已尝试挽回。
尚家儿郎弃武从文走上科举路后,并没有受到打压,而是与所有士子一样以才学择优而用,便是其中一例。
可尚家的兵权失去已有几十年,如今已无子弟在军中,若贸贸然交还,他们究竟担不担得起这份责任还有待考量。
何况,圣旨一出,明眼人都知是在打厉帝的脸,作为孙子如此给早已作古的祖父没脸,皇伯父恐怕不肯。
裴子昂思量一番,决定不认账。
“四老爷,此言差矣。
据我所知,当年大老爷只有十余岁,年纪甚轻,曾祖父他老人家担心他经验尚浅,难当重任,不能服众,或也未知,未必是故意为难。”
什么不能服众?
武将与文官不同,军职可以世袭。
平城军中泰半都是当年追随易公的武将后人,对尚家忠心耿耿,至今仍然一呼百应。
不过,尚永泰本就志不在取回军权。
抛头颅洒热血,只能得到一个忠勇的名声,还动不动就犯皇帝的忌讳,如此费命不讨好的事难道还要抢着做吗?
尚永泰笑得意味深长,“王爷此言或许有道理,可对感情用事的妇孺却说不通。
您今次前来,也见过我的母亲。
大哥为此事郁郁而终,母亲一直意难平。
偏偏平城一草一木皆充满与大哥相关的记忆,睹物思人,感叹伤怀,时日久了,恐对她寿元不利。
我为人儿子,总要尽力尽些孝心。
如今我二哥也算得到陛下信重,不知可否让定北侯府举家迁入京城?至于重新开府的相关费用,断不需麻烦陛下,我们自会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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