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并不信,觉得一名女子再怎么绝代芳华,也不可能让向来无恶不作的所有乱兵惊为神女,望而不敢侵。
可在那天她被林奈奈无视也是蔑视时,心中百般的阴毒,全都如同见不得光的鬼爪瞬间吃痛,龟缩了回去。
叫她整个人的气势弱爆了,呆呆地远远地站着,一时间也是望而不敢侵。
她弟弟租好了船,站在船上叫她们。
她们俩互不搭腔,不肯一起走,非要一个在前,一个在后,间隔好远。
上了小船,她刚一坐就触发了伤势,又不愿意在林奈奈面前跪,只好选择鸭鸭坐。
坐了会,突然想起来,在土木堡之变中,明英宗朱祁镇在沦为俘虏前,也曾因为气度摄人心魄,令蒙古人望而不敢侵犯。
再仔细想,她弟弟在被他们爷爷抓住脖子,被迫亲眼目睹他们母亲痛苦地死亡后,也常有那种气势!
她也有,从小在孤儿院就有!
同龄小孩子都怕她,无论她坐哪里,都是坐在权利的中心。
吃饭时,她不动筷子,和她在同一个房间吃饭的同龄人没人敢动!
那是因为她是毒枭的女儿,性格和气质随她心狠手辣的毒枭父亲,目睹过父亲惨死后,她的眼神更加阴寒、可怕。
可无论是明英宗,还是她弟弟与她,都不似林奈奈刚才那样目中无人,令她越想越痛恨。
她本以为林奈奈烹好茶后,不会给她,故意叫她难看。
可结果呢?林奈奈并没有吝啬于给她一盏。
只是她递给她茶盏时,眼神极清冷、不畏死。
甚至,还淡淡地和她说:“且论风月,不论生死!”
见她瞠目结舌,她才懒懒地和她解释说:“西湖最盛,为春为月。
一日之盛,为朝烟,为夕岚。
湖光染翠之工,山岚设色之妙,皆在朝日始出,夕舂未下,始极其浓媚。
月景尤不可言,花态柳情,山容水意,别是一种趣味。”
“小船轻幌,净几暖炉,茶铛旋煮,素瓷静递,好友佳人,邀月同坐,或匿影树下,或逃嚣里湖。”
于别人而言是诗文,可于我与阿卿而言,只是平常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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