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奕给谢南沧看了看最近这几天雕塑课的成果,他已能大致复刻出老师的作品,照片摆在一块能看得出明显的进步。
谢南沧惊叹:“你是真的有天赋,怪不得爷爷总夸你手巧,嫌我手笨。”
“今天老师也夸我了,”
安奕羞赧地抿起一抹笑,“感觉有点像小学生,还挺不好意思的。”
“那你要尽快适应了,”
谢南沧笑着揉揉他的头,“以后你还会被更多人夸奖、赞誉的。”
谢南沧让他坐着休息,自己拿了碗筷去洗,安奕给他倒了杯水,收拾干净厨房后,谢南沧说想看部电影,于是安奕打开了电视。
窗外雨声淅沥,屋内只开了边角射灯,气氛温馨舒适。
两人并肩坐在沙发里,看了部心理悬疑片。
演到男主发现自己精神分裂的真相时,谢南沧忽然牵起了安奕的手,宽大的家居服袖口沿小臂滑落,谢南沧用拇指微微摩挲过安奕手臂上的累累伤痕。
安奕挣了一下,谢南沧更用力地握住他。
“这些伤,还疼吗?”
谢南沧问他。
安奕摇摇头。
自从忙碌起来后,他的躯体化症状减轻了很多,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伤害自己的情况。
他刻意不去看这些旧伤痕,就算入了夏,他都会穿长袖的防晒衫盖住胳膊,没想到谢南沧竟然会发现他手臂有伤。
“跟你在一起几次,当然会看到。”
谢南沧低头在他腕间轻轻印下一个吻,他深深看向安奕的眼,“今晚我可以留下来吗?”
留下来的意思,不言自明。
安奕微怔,谢南沧的吻已来到他唇边。
“你有点紧张,”
谢南沧轻柔啄了啄他的下巴和脸颊,“要喝点酒吗?”
安奕垂下眼睫,目光落在谢南沧柔软的唇上,“不用。”
两人就在沙发上,谢南沧这次不比船上温柔,沙发被,撞得移了位置。
安奕半个身子掉在沙发外,摇摇欲坠。
然后他被谢南沧抱去地毯上,亚麻地毯的材质不及羊毛柔软,而且材料也不及棉料吸水,不出多久安奕磨红的膝盖边,就洇出一小滩水光。
谢南沧从后面捋了一把安奕汗湿的额发,掌心贴上他的额头,试了下体温,“这么烫,我还以为你发烧了。”
发烧,这个词如同诅咒,唤醒了某段酸疼不堪的记忆。
安奕浑身抖了一下,缩在谢南沧的怀里,几乎就在同时,房门被敲响。
噩梦重演般,严琛冷厉的嗓音从门缝中传来:“安奕,开门。”
作者有话说:
我键盘的叹号键快被严琛弄坏了(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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