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三十大板啊,若是行刑的衙役下手黑一些,那直接就给打死了。
就算是没给打死,打得半死扔到牢里,只怕也撑不过几日。
他跟张牢头儿关系可不怎么好。
那牢里不少犯人在被审问的时候都在他的刑房走过不止一遭,给他收拾的不轻,几乎都在他手下被上过刑。
刘信七不敢想象,若是自已落到他们手里……真是必死无疑啊!
王大却是一言不发。
显然,对他来说,这个结局还是可以接受的。
十板子下去,将养几日也就差不多了,至于扣钱,他倒是没放在心上,毕竟他们这个身份,捞钱很容易。
他做出这等事来,却只受了这点儿惩罚,已经算是走运了。
刘信七在那儿凄惨的求饶哭嚎,董鸣长却是跟没听见一样,只是摆摆手,让人把他们带了下去。
闻安臣当然看得出来,只怕这刘信七还真是有些冤枉,这事儿,只怕不单单是刘信七指使,更大的可能是王大向刘信七献计。
想来,是这个案子拖得时间太长了,把下面的人——尤其是作为直接执行者的刑房司吏刘信七——给拖得叫苦不迭,便想着赶紧了结了。
而王大投其所好,献了这一计。
他看得出来,董鸣长其实也看得出来。
王大这是把脏水都泼在了刘信七身上。
但很显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王大之前那一席话的原因,他并不打算惩治王大。
但这件事儿既然被捅出来了,那自然得需要一个顶缸的。
于是就要落到刘信七身上了。
董鸣长看向闻安臣,轻轻叹了口气,神色间有些颓然,道:“你说的没错儿,人,的确不是周信杀的。”
闻安臣知道他此时只怕是有些挫败感的,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他便避开这个话题不再谈论,只是道:“还有一处说不通的,便是那杨氏的人头,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董鸣长摇头道:“这个,到现在也没找到。
当初王十六刚回去的时候,找遍整个家里也没能找到人头,而后来提审周信的时候,他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现在既然知道人不是周信杀的,那么只怕要找到真正的凶手才能知道人头被扔哪儿去了。”
闻安臣点头称是。
“既然周信不是凶手,那么现下就要开始追查真正凶手了。”
董鸣长看向闻安臣:“你可有什么眉目么?”
闻安臣笑笑:“回大人的话,昨日在下走走看看,还真有所得。”
“哦?”
董鸣长神色凝重起来:“你说!”
“刮目相看闻安臣解释道:“周信言道,他去的时候,推门进去,便发现杨氏死在了床上,身子大部分都是赤裸的。
由此看来,杀她的那人,估计也是为了,未遂,方才杀人。
所以,杀人的是男人,而且要斩去一个女人的脑袋,应该是身强力壮的男人才对。
而且呢,这个人很有可能随身带着刀。”
“嗯,有道理,接着说。”
董鸣长点头道。
“第二则是,杀人的,应该就住在王十六家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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