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管事组织了一会儿语言,赔着笑脸,道:“哎呀,这不意外嘛,要知道此女的后台有您撑腰,我就算克扣那些外门弟子的俸禄,也不敢从她的衣食里扣!
不过,这也不能怪我猜错,实在是误会!
那天我去浮云殿找九长老议事,正好遇到她和内门君家的君海卫站在一起,似乎有结为道侣的打算,这不是以为她傍上了君家嘛……”
说完,他就静待在一旁,等着年亚澜大发雷霆。
没想到,等了个寂寞。
“你只见了君海卫的风光,可曾知,此人的下场如何?”
年亚澜放了杯子,忽然抬眸问道。
“如何?”
他后来几天确实都没看见那个花心小子了,难道他也改了性子,在洞府里修炼?
“那就是你的下场。”
年亚澜笑眯眯道。
温柔,无害,不带一丝杀气。
结果,在诸多外门弟子的见证下——
巫管事气势汹汹地来,扬言要拆了这座道观,以正宗门风气。
走的时候,他双腿虚软,一边抱着拳对着道观门口的年城主拱手道谢,一边颤抖着脚步抄小道溜走。
令他们惊异的是,年城主似乎还是那个好脾气的年城主,从头到尾都没说一个重字。
不明真相的外门弟子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年城主笑得好温柔呀。”
“好有礼貌,还站在门口相送!
你看我们那些长老,一个个牛x轰轰的,谁讲究这个礼数了?”
“当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只有沈星一个人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等等,那个巫管事不是死周扒皮吗?年执教那么温柔和善的一个人,竟然治得住他?!”
乖乖,师姐究竟是在哪儿搞到这么一个神奇的怪物?
不过,干得漂亮!
而叶玫在外边买各类材料,忙活了一整天,压根不知道在神宗内,关于道宗的传言已经变得奇奇怪怪起来。
她前脚踏入门槛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轮月亮孤零零挂在夜空,四周只能听见蝉鸣声。
她没敢打扰师父和老宗主,目前只有她和沈星住在道观里。
沈星心大,目测早就睡着了。
她打了个哈欠,挪步去了自己的寝房,撩开纱帐,黑灯瞎火的就躺了上去,耷拉下眼皮。
太困了,根本懒得点灯。
她翻了个身,忽然感觉到身边有个软软的、温暖的触感,不像是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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