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高璟衍说了几个口令,雪来一一做到了,它甚至还会将茶叶衔进杯里,再爪子勾着送到主人面前。
高璟衍满意地喂了它一只小虫。
高璟昀都看呆了,二哥好厉害。
“寻儿,鸟也好,人也罢,知道怎么让他们听话吗?”
高璟昀摇头,眼睛还是一直盯着雪来。
“最一开始,就要对它好,满足它的一切需求,甚至是不合理的,当它开始离不开你,就要用鞭子抽,让它尝到苦头,让它害怕,让它开始为了重新得到你对它的好付出代价和努力,如此往复,它就会对你又喜欢又害怕。
听得懂吗?”
高璟昀茫然了一阵,然后摇头。
一声叹息,随后是轻轻笑意。
“罢了,若你真听懂了,怕得可就是我了。”
过去了很多年,这番话依然令他费解。
他不明白怎么可以让人又喜欢,又害怕,明明这听上去那么矛盾。
但有一点他觉得是对的。
从那以后,他对紫菜特别好,紫菜就果真也对他十分依赖起来,不再呆头呆脑,竟然也会在门口迎他了。
所以,他这样做,应该也是会可以让薛不染听话的吧?
尽管他不是个女人,但昨晚总该让他舒服了让他欢心了吧?
不然......他怎么会高兴得亲他?
高璟昀兀然心跳,这才细细回味起那个吻。
这是他第一次被别人亲,既不像母妃那样蜻蜓点水般快,也不像他偷偷看到的护卫和宫女那般激烈。
而是浅浅的、淡淡的。
所以,那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空洞洞的山洞里,漂浮着挥之不去的氤氲雾气,雾蒙蒙叫人什么都看不清,扔出去的石子扑扑通通撒落在水里。
这次连个鸟叫都没有,也不知道紫菜还来不来。
南朝历经两百余年,有人说气数已尽,有人说江山待起,对于寻常百姓来说,这都不重要。
鸿雁南飞,鳜鱼回溯,百姓耕田。
只有这些天道纲常才重要。
中秋一过,难熬的冬天就要来了。
有田者储粮,无田者拾荒,当官者献饷,上位者摇头晃脑地把玩着珊瑚玛瑙莺歌燕唱。
千里之外的京城最大的酒楼景翠楼里就有这么一位,拨冗赴了一门生的请,嘴里被纤纤玉指塞进一颗葡萄,手上环住柳柳细腰,侧耳听完小美人的“私房话”
乐得眼睛迷成了一条缝。
“消息可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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