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茵便回头看向了秋心。
秋心僵着脸,这时候再撒谎已然不现实了。
她只得咬咬牙道:“是……”
她忽然心念一转。
反正只有她当时听见了声音,二姑娘根本没注意。
所以她说是谁,那就是谁。
如果大姑娘因此与家世更高的贵女结了仇,而那个本来仇视她的人却仍然潜伏在暗中……那乐子可就大了!
秋心想到这里,摇了摇头,怯怯道:“不,还是不要说了,恐怕我们得罪不起。”
听她这么说,薛清茵更来了兴趣。
哪个出身高了不得的贵女,想要对付她,结果却蠢到把薛清荷认成她的?
薛清茵道:“无妨,你说。”
“那个穿丁香紫间色裙,头戴镂空缠枝银花钗的姑娘。”
薛清茵顺势望去。
……不认识。
薛清茵不由问起了自己的丫鬟:“我和她见过吗?我和她有仇?”
丫鬟也茫然得很。
薛清茵突地回头看着秋心,笑吟吟道:“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秋心吓了出了一身冷汗,结结巴巴道:“自然、自然不是。”
那厢梁德帝的声音响了起来:“哪个是乔爱卿的女儿?”
那个穿丁香紫间色裙的年轻女子,款款起身,走到中间,伏地行礼道:“臣女乔心玉拜见陛下。”
乔……
哪个了不得的大官儿姓乔?
薛清茵仔细一想。
奈何原身大脑空空,胸中除了揣着一个贺松宁,别的一概不知。
这时候只听得座上的梁德帝笑道:“你父亲上月来问安的折子里,还曾提起了你。
他远在剑南道,照拂不及你们母女,也苦了你们。”
乔家姑娘再度俯身拜道:“父亲得陛下看重,府中上下并不觉得苦,满心感激都来不及。”
梁德帝问她:“你母亲近来如何?”
“不敢令陛下挂心,如今一日比一日暖和,母亲的身子骨也愈加强健了。”
“你如今也有十六了吧?”
“回陛下,臣女十七了。”
“也早该议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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