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充满磁性低哑的嗓音落到耳朵里有些发痒,沈越山也没想到他会突然一下凑过来,还未来得及反应,接着一道鬼息便圈上了他的手腕,遮在容荒身上的被褥乍然掀起,沈越山只感到面前刮过了一阵风,随后就骤然被按回软枕之中躺着。
眼前忽地一片漆黑。
被褥落下,把他们二人从头到脚罩住了,沈越山身躯一贯偏寒,被容荒压来紧贴的温度烫到了。
他身上本就只有一件淡薄内衬,容荒又什么也没穿,无论是温度,还是独属于容荒的气息便感受得更加鲜明。
“没闹够吗?你还想做什么。”
沈越山面色未改,平静道:“我明白你是为了我好,所以昨夜的事我不打算同你计较,不能再这样。”
“你好些了吗?”
感觉到腰侧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控住,似乎是怕他乱动,他听容荒道:“昨夜怕你神魂受不住这些力量,天道朝气还留了许多没渡完。”
沈越山:“……那就留着吧,别渡了,暂且死不了。”
他不自在地动了动。
将天道朝气渡给他的方式有许多,容荒偏偏要挑那种……
说来说去,沈越山觉得不能全怪容荒,他也有责任,明知容荒是恶鬼沉渊,对人间俗事不通,有些规矩就该早些教一教。
这么大了,总和义父一起睡,像什么话。
想了想,他道:“今夜你搬回隔间去住吧,你该自己睡了。”
沉默了会儿。
容荒道:“是因昨夜的事,与我生气?”
他不管不顾黏了上来,黑暗中沈越山感受到喷洒在肩窝的灼热呼吸,是容荒将脸贴到了他颈侧,闷声道:“我不走。”
沈越山:“我没生气。”
知道天道朝气很难得到,也就亲一下而已,他并非和容荒置气,只是他不喜欢这样的方式。
他直言道:“只有道侣之间才能有这般亲密的行为,水镜中我没与你计较,这回念在你孝顺,是为了我好我也没与你计较,只是不该如此。”
这话他昨夜就想说了,但太累没能说出口,而且当时容荒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他便等到今天再来讲。
“不该?”
容荒语气忽然变了,带着一些危险的意味,“没有不该,我说可以就可以。”
说完,沈越山唇瓣便被咬了一口,眼前一片漆黑他看不到容荒,但能感觉到下唇被容荒轻轻衔在唇齿间,气息交融,容荒声音低沉:“这天道朝气,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沈越山说不出话。
他被堵住了嘴。
昨夜忤逆的义子,终于装不下去乖巧,暴露本性和昨夜一样放肆了起来。
一只手从腰侧滑到了他后背,深深把住,像是要把他揉入骨子。
罩住二人的被褥开始在床榻上翻滚,宽敞的被褥把二人越裹越紧,沈越山好不容易躲开了容荒,“别咬……别发疯……唔……”
他含糊不清骂了句,又被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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