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东西,即便是不要了,也不会随随便便赏赐给别人。”
圣上大约也想不到她会这样回答,像是铁了心要与他割席一般,他笑意温和,却教人能知道那平和之下的怒气:“你明白吗?”
郑观音觉出他话里有话,不似在说香包,反倒意有别指,微微一滞。
贵人们对物品占有的想法大约是因为居高临下的傲慢,她不过是观主养的猫狗,他将她视作理所当然的私产。
然而当他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只有他一个可以摇尾乞食的主人,难免会勃然大怒,生出想要弄死她的想法。
其实他根本不屑于教她这样的人也来用一样清雅高贵的物件,只是闲暇无聊。
郑观音几乎心里气个半死,面上忍气含笑:“这一点小事,奴婢如何不省得?”
她就是在这上说谎,他又打算怎么样,难道还能逼她去找人拿回来?
圣上倏然起身,在场的近侍包括郑观音都被吓了一跳,然而那暴怒前的征兆不过似是一瞬的错觉,他步履沉稳,走到她身边去。
郑观音下意识以手抚住自己的颈项,然而下一刻,却是他骑装的外披。
“送了就送了,明日再缝十二个也好,”
圣上深深看了她一眼,道,“外面风大,你骑马也得当心才是。”
男子的味道笼罩她全身,观主平日里闻得出不大用檀香,外披厚实暖和,似乎用什么极淡雅的香熏过,拢在身上除却有一点面红,并不觉得不喜。
“观主怎么忽然又待我这样好?”
她蹬着鹿皮鞣制的小靴,身上的骑装也是大户人家姑娘的行头,实在是被他喜怒无常的心性弄得发懵。
“观主前几日不是还恨不得亲手处置了我么?”
万忠之前就打听过今夜外间的热闹,有心替圣人做些参谋,然而现下却默然了。
他只知道皇帝很喜欢这位有缘分的娘子,但是却不晓得他们退居门外时,内殿会有这样的事情。
郑娘子每每全身而退,但他们只好做个哑巴。
圣上觑见她迷茫神色,心情却好了些许,唇边噙笑道:“我确实不该生气,你这样大逆不道,合该直接拖出去问斩才合宜。”
皇帝真想杀人时不过一个字,笔一勾,这样就是玩笑,郑观音也听得出他心情似乎还不算坏,疑惑等他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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