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廷约继续没话找话:“去外面开的什么研讨会?”
沈绰低头清洗食材:“说了你也听不懂。”
“听不懂不能问?”
“听不懂为什么要问?”
裴廷约伸手过去,捏住他的脸让他抬头看自己:“对着我这么不耐烦?”
沈绰神情平静,眼神里隐约有嫌弃的意思:“对着醉鬼耐烦不起来。”
裴廷约失笑:“沈教授,你脾气真不好。”
沈绰扭开脸:“比你好就行,要不去客厅里待着,要不去洗澡,别在这里吵。”
他把清洗好的食材扔锅里,开始煮汤。
裴廷约没听他的,靠一旁不肯走。
“今天为什么会突然心血来潮去接我?”
“你也说了是心血来潮,”
沈绰眼都不眨地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去就去了。”
“早知道你是在夜店跟人潇洒快活,”
他接着道,“我就不该去。”
裴廷约:“醋劲还挺大。”
“……”
沈绰似乎已经习惯了他每次理直气壮曲解自己的意思,“真觉得我醋劲大,以后就收敛着点,应酬也注意点分寸。”
“我尽量。”
裴廷约随意一点头。
沈绰很怀疑他根本没听进去,或者说敷衍自己,还想说点什么时,裴廷约的手机铃声响了。
扫一眼来显,他顺手挂起耳机。
“老裴,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犹豫,是宋峋,“我是想问问你,我如果真的辞职去律所干,会不会很难?现在去还有没有机会?”
裴廷约的目光停在沈绰侧脸上,饶有兴致地以视线描摹,随口回答:“突然又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问问,”
宋峋难堪道,或者说难以启齿,“这次院里晋升又没我的份,我也想要不索性出去闯一闯……”
“我说了你不适合做律师,你要是问我,只有这个答案。”
裴廷约打断电话里的声音,手指在沈绰下颌处轻刮了下,换回他蹙着眉的一个瞪眼。
“我也知道,”
电话那边宋峋郁闷道,“但现在这样我在院里一样没什么前途,我就想着要不要豁出去去外面拼一把,也免得晓嫚总是抱怨我贪图安逸没有上进心。”
“真辞了职以后别后悔,”
裴廷约没什么兴致多说,“你自己考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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