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会判那么多年?”
“那要看怎么定性了,只要能说服法官催收的不是高利贷,就是一般债务,那就算不上敲诈勒索,一个寻衅滋事罪判不了几年。”
沈绰听明白了,如果是裴廷约的当事人,黑的他也能说成白的,但如果是别人,就未必有那么好运气了。
“卸两条腿还不够?还要弄进去十几年?”
“沈教授,”
裴廷约摊开手,“我什么都没说过。”
见沈绰明显神情不悦,裴廷约改了口:“你要是真相信法律,就信无中生有是行不通的,犯了事的未必会进去,但进去了的总不会全然无辜。”
“你这种法内狂徒比黑社会还可怕。”
“你觉得是就是吧。”
沈绰不想说了,再次提醒自己,裴廷约是个什么样的人跟他无关,他没必要纠结。
“过来。”
裴廷约扬了扬下巴,又一次示意他。
沈绰犹豫走上前,被裴廷约拽过去,跌坐到他腿上。
裴廷约双手将人环住,近距离地打量他。
那双格外漂亮的眼睛就在他眼前,睫毛很长,耷下时几乎能扫到下眼睑,扫得人心痒。
沈绰也在看他,睨着他脸上的伤处,不怎么愉快,大约是觉得碍眼。
他身上的T恤和内裤都是裴廷约的,穿着有些大,领口松松垮垮,露出里面的锁骨。
裴廷约的手从他T恤下摆钻进去,在他腰上慢慢掐了一把。
接着滑下去,捏着他大腿内侧的软肉。
沈绰低低呻吟了一声,并不掩饰自己的反应。
裴廷约将他的神情看在眼中,轻笑了起来。
沈绰平静问:“你笑什么?”
裴廷约贴他耳边道:“沈教授,你还挺浪的,你那些学生知道你私底下是这样吗?”
斯文正经的大学教授,脱了衣服可以大方坐在男人怀里呻吟,的确很出人意料。
“你闭嘴。”
沈绰低叱。
“不想说算了。”
裴廷约的手却越摸越过火,不时掐他。
沈绰爽又不爽,愈发觉得这人就是个败类,无论哪方面,尤其连上床时都喜欢欺负人:“好过你人憎鬼嫌。”
“我人憎鬼嫌你也还是选了我,”
裴廷约提醒他,“你这是在否定自己的眼光。”
沈绰已经不想理他了。
裴廷约却又问:“我是人憎鬼嫌,你呢,人缘很好?”
“反正比你好。”
裴廷约并不反驳:“沈教授有很多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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