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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溪瞬间明白了一切,心里直发毛,也不敢跑,手上还在不停地写着。
严鹤仪换了个姿势,双手支着下颌,双眼微眯,直直地看着元溪。
两人僵持了一炷香的时间,元溪手里那本册子已写完了,也不敢再拿一本新的,便一动不动地僵在了那里。
终于,他有些绷不住,哑着嗓子道:“哥哥,我错了。”
严鹤仪仍是半眯着眼,没有动弹,口中幽幽地道:“错在何处?”
元溪扁了扁嘴,低声道:“不该说谎,隐瞒我会写字的事实。”
“哥哥,别赶我走。”
严鹤仪总也无法生元溪的气,即使是假装生气,也坚持不了太久。
他缓缓睁开眼睛,接过元溪手里的毛笔,轻轻揉着他的腕子,“不会赶你走的,元溪,我说过,这里也是你的家。”
那双手破了皮,一按就疼,严鹤仪把元溪拉到床边,蹲下来给他上药。
要包纱布时,元溪握起了掌,细语道:“还有好些书要抄,便不包纱布了,碍事。”
“我不疼的,哥哥。”
严鹤仪展开他的手掌,细细缠着纱布,温声道:“不必抄了。”
元溪疑道:“还有十几本呢,我抄得慢。”
严鹤仪抬起眸子,伸手揉了揉元溪的脑袋,“你已把明年要用的册子都写完了。”
第23章菠菜团子
今晨,严鹤仪在厨房做饭时,听到灶台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过去找了一圈,这才惊觉声音是从地上的瓦盆里发出来的。
“元溪——元溪——”
“小鸡破壳了——”
元溪正在赖床,听了严鹤仪这话,连鞋也没来得及穿,便「登登」地跑过来了。
“哇——这只嘴巴已经出来了,我可以帮它么?”
严鹤仪全然没心思听元溪讲话,一双眼睛尽力躲闪着,略显窘迫地道:“天...天冷,快去把衣服穿上,不然身体受不了。”
不然我身体受不了......
元溪光着脚也便罢了,整个上身都是赤着的,只穿了件单薄透光的亵裤。
厨房有晨光照进来,洒在元溪身上,他上身那些精致流畅的线条似是模糊了许多,于边缘处闪着柔软的光泽。
元溪蹲着看小鸡破壳,连头也懒得抬一下,语气颇为敷衍地答道:“昨晚有些热,便把亵衣脱了。”
“小鸡宝宝,快快出来哟。”
“无妨无妨,一点儿也不冷,哥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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