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路上遇到旁人,不可刻意与我疏远。”
“好。”
“吃饭时,仍要跟从前那样,挨着我吃。”
“好。”
“还有,嗯......”
元溪总觉得有满肚子的委屈,真要到能说的时候,反而脑子一片空白,嘴巴也迟钝起来了。
严鹤仪还等着听,见他不说话,又往他耳边凑了凑,柔声问道:“还要如何?”
温热的气息细细地笼在耳朵上,严鹤仪身上那股好闻的松香味虽被雨冲淡了,此刻离得这样近,却一样闻得很真切。
元溪觉得身上热起来了,一时没忍住,扬起下巴来,在严鹤仪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严鹤仪脑子「嗡」得一下便炸开了,呼吸全然被打乱,怔怔地道:“这...也是你的要求么?”
完蛋了,一时没收住,即便哥哥说了随便提,那也不能如此放肆吧。
这下,可是真的做实了我不自重的罪名了。
元溪把头埋得很低,结结巴巴地道:“不...不是的,我我我...你你你...那个,呃......”
他绞尽脑汁,找了个极烂的理由:“我...我方才脖子抽...抽筋了,一不小心就...就...哥哥别生气。”
无论如何,元溪总算是又肯叫自己哥哥了,严鹤仪动了动已经僵住的两只胳膊,故作镇定地道:“无...无妨,我给你揉揉。”
“天...天冷,的确容易抽筋,医...医书上说的。”
“是...是这里么?”
元溪胡乱地点了点头:“是这里。”
又是一阵沉默。
元溪:既然都亲了,为何不索性亲个痛快,这样不上不下的,平白还落了个不自重的名声,不值啊。
严鹤仪:亲便亲了,找个如此蹩脚的理由,那日醉酒之时,你可是比这凶猛一万倍呢。
话说,那还是我的头一次呢,你竟然全都不记得了。
慢着,第一次亲我是喝醉了酒,那这一次呢?
难不成,他真的对我意图不轨?
不不不,说不定真的是脖子抽筋了,话说回来,这天确实是冷啊。
元溪吃了点东西,腹中舒服了一些,又被严鹤仪紧紧地箍在怀里,纵使外面雷电交加的,却也觉得十分安心,闭着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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