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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功夫,壶里的酒便又喝光了,山匪又唤来元溪,帮他们续上了一壶。
几壶酒下肚,山匪都陆续趴下了,元溪仔细围着他们转了一圈儿,确定所有人都被迷晕之后,便冲着山坡那边儿招了招手。
他早已观察好了盛哥儿他们被关押的屋子,跑过去用石块儿砸了锁,一开门,只见盛哥儿正同其他几个人质一起,瑟缩在堆满茅草的角落。
“元溪!”
盛哥儿脱口叫了出来,突然又压低了声音,“你怎么来了?快走。”
“没事,他们都被我迷晕了。”
元溪跑过去,扯开了他腕子上的绳子,又一同去解其他人的。
几个哥儿同姑娘虽然怕极了,却都很懂事的没有乱叫,紧紧闭着嘴,轻手轻脚地跟在元溪身后。
严鹤仪是第一个站起来的,几个人正往寨子跑,趴在桌子上的山匪头子却突然醒了。
“咱们山哥儿长本事了。”
山匪头子手里握着刀,朝刚出屋子的元溪走了过去。
元溪把那些人护在身后,直直地盯着他。
桌上坐在山匪头子旁边儿的几个人也醒了,提着家伙围了过来。
“扮得是挺像,”
山匪头子缓缓向元溪靠近,“只是,你忘了一样。”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领,露出个狼纹图腾来,“说吧,是不是那姓周的派你来的?瞧这细皮嫩肉的样子,他怎么舍得让你做这种事?”
“来吧,跟着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元溪后退了几步,突然冲着身后的几个人大叫一声:“跑!”
几个人闻声而动,旁边儿那几个醒来的山匪却围了上来,就在这时,严鹤仪他们冲过来,同那些山匪缠斗在了一起。
那山匪头子身手很好,周鸿熹提着刀,直直地迎了上去,其余官兵则同其他山匪对上了,赵景跟周子渔去拉愣在那里的几个人质,严鹤仪则是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攥住了元溪的手。
山匪被迷晕了一半,又没有人质的顾虑,官兵很快就占了上风。
就在这时,山匪头子突然大笑了一声,众人转身去瞧,只见好些官兵都落入了寨子门口的陷阱里。
转眼之间,他们的人数优势便没有了,山匪头子一刀下去,周鸿熹的肩膀便又受了伤,踉跄着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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