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哥儿没推辞,端着参汤一口气喝光了,“麻烦你们了,每天都往这儿跑。”
三个人正低声说着话,盛哥儿突然停住了,转头盯着手里握住的牛二的手,“他刚才动了一下。”
“二哥,”
盛哥儿在牛二耳边轻轻唤着,“你醒了么?”
牛二他娘听见声音,赶紧凑了过来,却又不敢离得太近,只抓着床尾的栏杆往这儿瞧着。
“盛...盛哥儿,”
牛二缓缓睁开眼睛,“怎么哭了?”
他抬起另一只手,给盛哥儿擦了擦脸上的泪,“好了,不哭了啊。”
“嗯,”
盛哥儿不住地点着头,“你肚子饿不饿?”
“饿了,”
牛二虚弱地对着盛哥儿笑了笑,“是大嫂在做饭么?”
牛二他娘忙不迭地应是,转头大声叫着他大嫂,大嫂戴着围裙从厨房过来,见着牛二醒了,却是一脸的欢喜。
“娘,”
牛二抬头瞧着他娘,“我想吃你烙的饼了,您跟大嫂给我做些吧。”
“好,娘这就去。”
牛二他娘点了点头,拽着大嫂的袖子就去了厨房。
等两人出去了,牛二把盛哥儿的手捧在唇边儿,轻轻吻了一下,又转头对向元溪,“这婆媳俩儿怎的这么好性子了,看来是有人把她们治住了。”
元溪不好意思地抿嘴笑着,“她们老欺负盛哥儿,我瞧不过去。”
“谢谢你,”
牛二把盛哥儿的手捧在自己胸口,“这么久了,盛哥儿受了不少气,都是我无能,这下好了。”
他捏了捏盛哥儿的指头,“这些天,你悄悄在我耳边儿说的话,我可是都听着了,只是一直醒不过来,可急煞我了。”
“你...都听见了?”
盛哥儿有些不好意思。
元溪同严鹤仪转头对视,同时道:“成,我们回家了,你们好好腻歪吧。”
——
腊月中是严鹤仪的生辰,因着前一阵儿山匪的事情,元溪给严鹤仪的生辰礼准备得很仓促,连着好几天借口同狗娃他们出去玩,实际却是去了周婶家,把顾大妈悄悄叫过去,教自己学刺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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