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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溪倒是听得很是受用,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觉得自己可真是太有用了。
周子渔不可避免地起了些鸡皮疙瘩,暗自想道:“严先生这明明是在公然说情话吧。”
严鹤仪顿了顿,调整了一下思绪,接着道:“其实,就算元溪变得脾气很差,整日里什么也不干,也不贴心,不可爱,喜欢他的人还是会喜欢他的。”
“有时候,你做的好与不好,是不会影响别人的心意的。”
“若是觉得那人没那么在意你了,并不是你做的不好,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心意变了。”
“有些人总会找各种借口来原谅自己,而有的人,却会习惯把一切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这样都不好。”
“子渔,不要太过苛责自己,也最好不要为了什么人而委屈自己。”
“一辈子很长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要想着每日吃什么,穿什么,有什么活计还没干。”
“这些已经够让人忙碌的了,又何必要自苦呢?”
元溪在一旁听着,觉得严鹤仪这些话简直是有道理极了。
不过,他的想法转了个弯,似乎有些偏离了:
既然哥哥不介意我什么也不会,那以后是不是便可以偷懒到底了?
每日睡到日上三竿,饭来张张口,衣来伸伸手。
想要买个什么东西,只要耍耍赖、皱皱眉就行了。
这么一说,做不做哥哥的小夫郎,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美滋滋地想着,双眸闪着亮光,望向了严鹤仪。
严鹤仪见元溪用这种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也是美极了。
见周子渔不说话,严鹤仪也没再多劝,端着剩下的乌米饭去了厨房。
在乌米饭里包上花生碎,捏成小圆团,再扔到盛满黄豆粉的平盘子里滚上一圈,又香又甜,让人看了便口水直流。
平安村的人总是说,吃点甜的可以让心情变好,严鹤仪不禁要再加上一句:看着人大口吃着自己做的东西,也会让心情变好。
两个人都吃得腮帮子鼓鼓,严鹤仪托着腮,眯着眼睛看着他们两...看着元溪,心里暖暖的。
埋着头吃了两个裹了馅的乌米饭团子,周子渔似乎没有那么难过了。
突然,他抬起头来,抹了抹嘴角的黄豆粉,坚定地道:“我要退亲!”
元溪正往嘴里塞着乌米饭团子,闻言不住地点着头,简直想要给他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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