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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避着我走,你应该也感觉到了,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赵阿奶走回门前,盘腿坐在拖出来晒的毡垫上,迎着刺眼的光线看向蜜娘,问:“今后你打算怎么过?”
蜜娘掀起眼皮瞅了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一眼,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定在逃难前没见过这个人。
“难道我是您另一个孙女?不然您干嘛这么关心我?逃难的路上还分饼子给我,我知道是您让婉儿给我送的。”
蜜娘开了个玩笑,她说不清今后怎么活,没法回答这个关心她的老人。
赵阿奶一笑,眼角挤出深深的纹路,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蜜娘坐下,说:“不是你先向我求救的?”
蜜娘脚步一顿,疑惑看过去,难道她真失忆了?在抵达草原之前她没跟她搭过腔的。
“押送我们过来的官爷他姓啥?打饭的伙夫有没有留胡须?这一路一共有几辆牛车?我跟婉儿坐的那辆牛车,拉车的牛是水牛还是草原牛?”
赵阿奶问她。
“……伙夫有胡须?您坐的那辆牛车是大水牛拉车。”
蜜娘只能确定最后一个问题。
“打饭的是个小衙役,没留胡子,除了我坐的那辆牛车,其他的都是草原牛拉车。”
赵阿奶笑吟吟地问:“那个姓王的官爷骂过你三四回你都没记住他姓啥,一天三顿饭你也没瞅清打饭的人长啥样,我一个跟你不认识的老婆子你倒是连我坐的牛车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你说你是啥意思?”
“你在我跟婉儿身上找谁的影子?你在羡慕,你也想哭的时候有长辈给你擦眼泪,你想要但你没有,这种情况下你还是忍不住天天看着我。”
赵阿奶直直盯着愣住的姑娘,问:“你说这是不是在向我求救?你心里不想像你表现的那样,孤零零的,随时都能去死。”
“你在求我拉你一把。”
蜜娘心乱如麻,抠着指甲低头没回答,她回答不上来。
“我以前见过你,所以看到你这个样子才不忍心。”
赵阿奶叹气,老天害人,好端端一个丫头给折磨的比她这个老太婆还暮气,“我之前住在大榆村,就在顾木匠斜对门,你去我们村叫卖过蜂蜜。”
蜜娘想起来了,大榆村村头有座两进的大宅子,养的还有仆人,听说是县里哪个大官的奶娘在那儿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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