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错轻轻地勾起嘴角,笑容带着类似宽容的意味。
最终萧过说:“走吧,小灼。”
滕错没有动,萧过黯然地看着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很清晰,带着千钧之力撞进滕错的耳膜和心脏。
萧过说:“你如果出事,我就等着你,不管怎么样我都陪着你。
小灼,你别害怕。”
“陪着我……”
滕错看起来很疲惫,“怎么陪着我?”
萧过说:“你要是进监狱,我就在外面一直等着你。”
滕错问:“你不和别人好?”
“不和,”
萧过说,“我等着你。”
滕错问:“那我要是死了呢?”
萧过说:“我也陪你。”
“别啊,”
滕错蹭着地面摇了摇头,“那我不要你陪我了。”
萧过沉默了很久,然后说:“要的。”
他稍微俯身,恳切地说:“走吧,小灼。”
他想把滕错拉起来,然而滕错压在胸前的手挥舞过来,针剂插入皮肤时没有痛感,但注射器的推动在萧过的侧颈留下力道。
他抬手捂了一下脖子,震惊地看着滕错,滕错还躺在地上,只是笑容不见了。
“萧哥,”
滕错说,“对不起。”
萧过还扭着他的手,试图带着他站起身,但到了一半就倒了下去。
他压在滕错身上,眼睛是睁着的,还有意识,但视线有一点扭曲,四肢沉重得动不了。
滕错用手推着他的肩膀,让两个人位置颠倒。
萧过的手握到了滕错的大腿,但使不上劲,动作就像是在抚摸。
“我不想你死,我也不想死。”
滕错舔了舔嘴唇上的血,和萧过额头相抵,说:“所以,萧哥,你好好睡一觉,醒了别找我。”
萧过的胸口不停地剧烈起伏,他拼命地牵扯着嘴唇,费力地发出仿佛喝醉了的声音:“小灼……”
滕错笑了一下,抬头扫了眼一片狼藉的客厅,看了看缩在角落的流浪狗。
然后他低下头,对萧过说:“萧哥,狗挺无辜的,你能帮我养吗?名字我想好了,就叫‘百岁’。
因为——”
他笑了一下,在萧过闭上眼的那一刻说:“我想你平安喜乐,长命百岁。”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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