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吴端!”
吴端仿佛演员谢幕一般,朝何田田张开双臂。
“你试试看。”
“别,吴端!
不要——!”
何月竹试图推开源源不断聚在身前的椅子,嘴里不停地呼喊着,“等一下,吴端!
你不能死!”
吴端偏头看了一眼何月竹,轻声说:“抱歉。”
舞台上,何田田如接到请飞扑了上去。
她两手掐进吴端的脖子里,低头猛地咬下一块肉。
何月竹眼睁睁看着吴端的喉管被撕碎,鲜血喷涌而出。
他向前踉跄两步,只能喊出几个不成型的音节,他的全世界都在崩塌。
鲜血不再喷涌,吴端浸血的身体向后倒下,何田田像条野狗般扑上去撕咬。
与此同时,所有阻挡何月竹的椅子都化作肉团扑上舞台,将面前整个表演空间填满。
它们争先恐后挤兑着,仿佛享受盛宴。
整个结界回荡着那种难以言喻的,只有屠宰场会出现的强烈噪音。
何月竹冲上舞台,一个完整的句子都组织不出,眼花目眩中,那些肉泥重新聚拢成何田田的影子。
血气散去,何田田四肢匍匐在地上,如同刚刚学会爬行的婴儿。
她打了个饱嗝。
身边空无一物。
舞台上只剩一条由吴端鲜血织出的赤色地毯。
血泊中,桃木剑化形成了吴端先前别在发上的那枚木簪。
何月竹怔怔捡起它,连同粘稠的鲜血紧紧握在手中。
吴端,为什么、为什么啊。
何田田舔了舔手指的血,目不转睛打量何月竹。
她的眼睛被黑色完全覆盖,仿佛那扇天窗一般漆黑。
银铃般的笑声扬起,“你真的很合适做我爹爹,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我就想。”
何田田,不,小招温柔牵起何月竹。
“你妄想!”
何月竹甩开小招,他向前举起木簪,以此威胁小招离他远点。
小招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向他,用一种天真而残酷的眼神看他。
那神情是孩子看着行军的蚂蚁,谋划着从哪里开始一脚踩烂。
她蹦蹦跳跳地绕着舞台转圈,口中语调好像童谣:“谁会怕这根木头啊?可怕的只有它的主人啊。
可是他,可是他已经死啦!”
“吴端...吴端...”
何月竹紧紧握着木簪,眼泪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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