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强调道:“不要与任何人有牵扯,观星台不问红尘,江山兴亡不是你该忧虑的事情。”
殷凝点头。
她确实不管这片江山姓什么,她是来除掉封魔骨的。
接下来的十几天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去,殷凝偶尔和天权令学画符,她并不是符修,学了半桶水还经常想法子翘课,爬到树上晒太阳或者到小厨房里做糕点,没人注意时她就会溜进南珀轩送一些给寒楼弃。
偶尔会听到一些宫人在背后议论她,说她是见到那南离质子长得好看,图个一时新鲜,就像喜欢小猫小狗一样。
只是当她手腕上那条蛇快要将自己吃光时,殷凝知道某人要来找她了。
当晚天权令还在浴室沐浴,殷凝先洗漱好,正坐在窗边软榻上擦头发,嘴里还哼着以前桃雨唱给她听的歌。
两扇雕花窗其中一扇被推开,已经变回正常少年模样的寒楼弃抱臂搁在窗台上,看着她说:“你好像并不意外?”
殷凝还在擦头发,挪过去背靠另一边的窗户,耸肩道:“我知道那个男孩是你,如果不是我之前在观星台救了你,你那天晚上可不会放过我。”
她说:“快点给我你的血,等下天权令就要发现你了。”
赤练蛊发作如万蛇啮咬,当然他的本意只是吓吓她,但她这副模样着实让他有些挫败。
寒楼弃伸手勾起她一缕发轻轻扯了一下,有些不满道:“你是唯一一个中了我的蛊还敢这样命令我的。”
“哦,那你不觉得我很特别吗?”
殷凝轻声嘶气,从他手里夺回自己的头发,没什么好气道。
封魔骨真是作孽,她好好一个道侣歪成这样。
他没说话,只是用指尖点上她手腕上的印记,提醒道:“快要发作了。”
殷凝听到浴室里传来脚步声,于是她忽然伸手搂住窗外的少年,张口在他颈侧咬了一口,腥甜的鲜血涌了进来,也不知道需要多少血,所以她不客气地吸了一大口。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整个人都僵直了,女孩闯进他的怀抱,她身上还带着刚沐浴完的暖香,温软而纤瘦,原来贴进他怀里是这样小小的一团,好像不抓紧就要消失不见。
温热唇舌和潮漉呼吸黏在他颈侧,像春夜雨落,咬他的齿列像那些不乖的小兽张牙舞爪,传来的痛感反倒是可以忽略不计。
而殷凝吸完血,毫不在意地当着他的面舔掉唇上残留的血迹,眼睫微垂,丹唇染血,唇间一点软红轻扫,他的血被舔舐而去,留下一层潋滟水色。
他莫名觉得有些渴。
但其实殷凝只是想在天权令出来之前赶紧把唇上的血迹都抹去,不留一丁点痕迹。
“头发擦好了吗?我来帮你。”
天权令已经走出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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