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停止反抗的不是对体罚的恐惧,而是对母亲的担忧。
隔着仿佛监狱的铁栅栏探望窗口,怡文清晰地看到妈妈脸上的青紫一次比一次严重。
她屈服了。
四个月后怡文“改造成功”
,结婚、并非自愿地怀了孕,去帮母亲打理小工厂。
她原本就有做生意的才能,目光长远,聪明又能吃苦,如果没有欠债,怡文一家的生活甚至算得上优渥。
然而父亲的赌瘾越来越厉害,欠下的钱也越来越多,直到到后来不仅卖了工厂,还卖了房子,跑来跟女婿低声下气地借钱。
“怡文,你要好好的。”
这是母亲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等怡文赶回家的时候,父亲已经倒在血泊中没了气息,刀柄上留着母亲的指纹,而母亲从顶楼一跃而下,当场身亡。
怡文当天晚上就流了产,处理完父母的后事,回家跟丈夫谈离婚。
果不其然地又被送进了妇德院。
从再次见到王升华那一刻起,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里出现,并且深深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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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得您的信任好难啊,一年了才把大金主介绍给我。”
怡文轻柔地说,“我们的苦肉计演了这么久,总算是没白费心思。
最后再告诉您一件事,您没病,您只是——中毒了。”
她开心地笑。
宿舍的门一扇接着一扇打开,又一扇接一扇地关上。
有人静悄悄地出现在门口,静悄悄地看着王升华在地上挣扎,静悄悄地听她问“为什么”
。
“为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怡文回答道,“我,我们,以及妇德院的存在,就是‘为什么’。”
王升华腹部的刀被抽了出来,刀柄转移到另一个人手中,再次插进她的身体。
“不要问我恨谁,我这个人心眼儿十分小,谁都恨。
恨这个男人的世界,恨不够强大的自己,当然了,也恨从我们身上赚钱的您。”
一个接一个,一次接一次,直到那柄刀再转回到怡文手中。
她将染满血的刀锋横在对尚有一丝气息的王升华脖子上,说道:“您放心,妇德院背后的所有资源,我一点儿都不会浪费。
但我不会对您说谢谢——”
刀锋割开喉咙,又刺进心脏。
怡文将刀拔出来倒提着刀柄,一支支手掌覆盖住她的拳头。
十三个不同年龄的女性,共同完成了一道投名状,各自分散于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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