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是打小跟着孟云泽的人,孟云泽信任他,他对孟云泽亦是忠心不二,他自然不会,也不能私下将孟云泽的私事告知于她,她又何苦多此一问?
月色皎洁,叶舒云站在花荫底下,光影晦暝,不知是她脸上的情绪太过复杂,月光无法照见,还是花之阴影盖地,掩盖了她的情绪,他一时无法判别她脸上的情绪究竟是失落又还是失望。
叶舒云魂不守舍道:“你忙吧。
一会儿我让人送一碗参茶过来,你记得提醒侯爷喝,若没什么要紧的事,让他早些歇下,别熬坏了身子。”
方浩应了一声,叶舒云便离去。
方浩送茶进去给孟云泽时提了一句叶舒云来过又走了,孟云泽便问他:“夫人可有说什么事?”
方浩摇了摇头道:“不曾说,我只听夫人说了一个「郡」字,夫人便没再往下说。
起初我不知道夫人说的什么,后来想了一想,夫人说的不知是不是邵阳郡主柳淑仪。”
方浩看了看孟云泽,暗暗留心孟云泽的反应。
孟云泽一眼都没看方浩,只顾盯着书,好似那里头真有黄金屋等着他。
方浩也不便多说,收拾了托盘准备出去。
忽地又想起花荫下,叶舒云落寞又孤单的神情,于心不忍,于是又回转身对孟云泽道:“爷,昨儿的事,你和夫人解释了没有?”
近些日子,他越来越看不懂孟云泽了。
当初自认该对夫人名声受损一事负起责任的是他,主动的提亲的亦是他,按说凭孟云泽的性子,他既已下定决心要与夫人共白首,那便是已经认定了夫人,必定会好好待夫人才是,可大婚当夜他却搬出新房,再也没踏进去。
这实在让方浩百思不得其解。
孟云泽这才抬起头看了看方浩,问他:“方才夫人来是为说这事?”
方浩摇头否认:“夫人什么都没说。
方浩多嘴说一句,爷有什么事还是当面同夫人说清楚才是,免得夫人误会。”
“此言何意?”
方浩斗胆道:“爷答应了亲家老爷要好好待夫人,可小人看了这么久,自打夫人进门,爷对夫人就没笑过几回。
小人不知道爷为什么突然转了性,也不知道爷和夫人之间有什么误会,为何如此对待夫人,可夫人是什么样的人,爷应该看得比小人清楚才是,爷不要委屈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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