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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好意思。”
凌遇无力地抬起手,想把贺初棠推开,可惜成了徒劳,根本使不出力气。
贺初棠眉头蹙起:“你想做什么?”
“我很急。”
凌遇开口,他真的很急,一秒都不想忍。
贺初棠站起身,那只搭在凌遇腰间的手改成扶肩膀,另一只手抬高将药水瓶拿下来,“我带你去。”
“真不用……”
凌遇不是想逞强,他是真不好意思让好心人看他脱裤子嘘嘘的样子,从小到大也没有谁这样看过他,除了死去的阿弟。
“走吧。”
贺初棠仿佛没听见凌遇的抗议似的,用力拖住凌遇的腋下,将他扶进洗手间。
刚好护士走进来,贺初棠回头交代:“他的额头刚刚摔出血了,麻烦你再拿药水过来处理一下,谢谢。”
护士:“……”
进了洗手间,贺初棠自觉把门关上。
凌遇忍不住了,说了句“你别看我”
,赶紧解决三急问题。
贺初棠本来没想看他,只是凌遇拉半天也没能把拉链拉上,他的手指真真使不上力气。
搞毛啊!
凌遇越拉越恼火,好不容易使上劲,结果拉链竟卡……住……了……
凌遇:“……”
贺初棠忍无可忍,把药水瓶塞他手里:“拿一下。”
接着亲自动手,帮他把拉链拉上。
凌遇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脸红,且还红到了耳根后面,脖子以下也红了。
贺初棠接回药水瓶,把凌遇牵到洗手台,等他洗完手到自己洗,接着扶他回床上躺好。
凌遇躺下来马上翻身背对着贺初棠,他也是要面子的。
贺初棠忍俊不禁:“大家都是男人,你别太在意。”
凌遇嘀咕:“但是我成年了啊。”
贺初棠看出来,小朋友大抵是男人的自尊心受了伤,他想了想,出声安慰:“嗯,一般的成年男人没你那么壮观。”
凌遇的脸反而更烧了。
这时护士再次拿外伤药物进来,贺初棠自觉让出位置,给护士帮凌遇处理额头上磕破的伤口。
昏迷时擦药和清醒时擦药感观不是一个层次,凌遇痛得身体直打颤。
怕伤口又流血,这回护士给凌遇贴了一块纱布:“好了,你这个伤口一定不要再弄出血了,不然会留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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