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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还在处理军务,仅凭这点阮烟罗便能下定结论,现在的楚行南还是楚行南。
阮烟罗清了清嗓子,刚睡醒的喉咙还有些沙哑,“王爷还在处理公务,怎么不多点几盏灯,看坏了眼睛可怎么是好?”
“难为你费心,哪里就看瞎本王了呢?”
男人幽怨的声音悠悠打远处传来。
阮烟罗掀被的动作一顿,后背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这怨妇语气是怎么回事?
阮烟罗默默地缩回了被子里,她一定是还没睡醒,这一定是在做梦。
她刚躺倒准备再度昏睡过去,便听得楚行南的声音又传来,“既然已经醒了就别装死,不劳者不得。”
嗯...这回对了。
阮烟罗掀开被子,趿着绣鞋就往书桌的方向走去,“王爷,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戌时一刻。”
楚行南凉凉道。
阮烟罗闻言动作一顿,“这么晚了,那王爷用过膳了吗?”
楚行南嗓子里刚发声便被阮烟罗的声音盖了过去,“没...”
“倒是罗罗想左了,王爷怎会等着罗罗用膳,王爷最是勤勉规矩之人,倘若为罗罗坏了规矩,那才是天方夜谭。”
阮烟罗说着兀自福了福身,混沌的脑袋似乎此时才缓了神,“王爷,您方才...是想说什么吗?”
楚行南顿在原地,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才开口,“没什么。”
阮烟罗点了点头表示了然,目光却不住往外瞟。
“那王爷,既然没什么事的话,罗罗就......”
“既然饿的话,就让小厨房做点夜宵送来。”
楚行南头也不抬,却极其强硬地打断了阮烟罗的话。
阮烟罗默默将“回去了”
三个字咽进了肚子,开口声音细若蚊蝇,“好...”
琵琶声穿堂再度拂来,比起白日里的悠然清冷,这回的琵琶声倒是哀怨伤感许多,间或纵起推复,情感激烈,好似在怒斥这世间不公抑或是...阮烟罗默默抬眼望向不远处仍旧端坐着的楚行南,抑或是埋怨男人薄情。
阮烟罗想起她上次“秉烛长谈”
“耳鬓厮磨”
所得的经验点,统共也该有二十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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