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牧随?
孟如寄有点奇怪,她看了眼旁边的兔子,兔子睡得正香,显然也是不知道他最爱的城主哥哥去了林子里。
这人,又有什么谋算了吗?
孟如寄轻手轻脚的从木板车上下了地,没有吵醒任何人,跟着那身影,往林间的黑暗中走去。
越是往前,离温暖的火光越远,林间的潮湿阴冷便越发浸骨。
孟如寄跟了好一会儿,直到身后的火光再也感受不到了,忽然,一阵窸窣声传入耳朵,却是从她背后传来,孟如寄戒备回身,一只手摁住她的肩头,直接将她推到了一棵树的树干上。
手掌落在耳边,牧随眼里映着无留之地诡异的月光,他盯着孟如寄,像林间的野兽盯住了猎物:“夫人。”
他薄凉开口,“深夜尾随他人,不是个好习惯。”
与牧随的拉扯,没有一百次也有几十次了,孟如寄根本没在怕的。
“你离我远了,我可是会疼的。
而且哪家的夫君深夜离去不让人起疑啊,你莫不是要背着我见别的女人吧?”
“见了又如何?”
孟如寄一挑眉:“那得阉了你了。”
出人意料的回答,倒是也想孟如寄该回答的。
哪怕他们这夫妻,是在做戏。
牧随一哂:“那你平日里,见这么多男人,我要怎么罚你?”
“我可没背着你。”
“是吗……”
牧随正说着,他的手却忽然失去力气,搭在孟如寄肩头,在孟如寄错愕间,牧随整个人向下滑去。
孟如寄一惊,几乎下意识的抄住牧随的胳膊,试图将他架起来,但牧随浑身脱力,完全站不住,孟如寄便只得顺着他的力,往地上坐去,直到牧随躺在了她的怀里。
“你做什么?”
孟如寄问他,这才看见牧随被月光照到的脸,一片苍白,额上冷汗岑岑,似乎正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你饿了吗?”
孟如寄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这件事,“你等等我去给你拿饼……”
牧随一把拽住孟如寄的胳膊。
“别去,勿惊扰他人。”
孟如寄想了想,便又坐下,皱眉打量牧随。
月色下,牧随的衣襟里,若有似无的飘过一缕黑色的气息,这个气息,孟如寄前两天才见过,所以她很熟悉……
戾气。
孟如寄神兽,直接扒开了牧随的衣襟。
牧随想要反抗,但此时他正是无力,并没有抓住孟如寄的胳膊,只能任由她拉开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注视他的胸膛……
皮肤上,数不清的细碎伤口,有旧伤,有新伤,而这些伤口里,无一例外的,都在像外面冒着丝丝缕缕的黑色气息。
正是戾气。
“你……被戾气伤了?”
孟如寄奇怪,“什么时候?之前在叶川做的幻境里面,你没有受伤,为何会如此?”
牧随沉默不语他喘着气,将自己的衣裳拉拢了过来,月色里,就好似被孟如寄欺负了一样。
只是他目光淡漠,带着薄凉:“这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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