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要冻冻雪花的求婚。”
病了一场,宋羽河好像比之前更活泼,甚至还努力地想要将自己在莫芬芬的那些年丢失的“常识”
补全。
薄峤无可奈何,只好答应等他病彻底好了,补给他一个冻冻雪花的求婚。
宋关行坐在一旁冷着脸,心想我弟弟愿意和你在一起你就偷着乐去吧,还一副这么勉为其难的样子,矫情。
薄峤给宋羽河按摩好腿,握着他的脚踝将腿塞到被子里,淡淡看了宋关行一眼,终于愿意和他说话了。
“医生说小止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宋关行一听就知道薄峤打得什么主意,立刻说:“那敢情好啊,我爸妈肯定高兴疯了,我这就去告诉他们。”
说完,不等薄峤拒绝,颠颠跑出去告诉宋晏这个好消息。
薄峤也知道宋羽河没可能出了院就和自己回家,只能无声叹了一口气,心想来日方长。
他正想着,突然感觉一双手勾住自己的脖子,将他用力往下拉。
薄峤回过神,看见宋羽河正朝他笑得灿烂:“我没力气啦,坐不起来。”
薄峤默默感受着他两只手勾着自己脖子的力道,心想你没坐起来的力气,拉人的力气倒是挺大。
但他也没拒绝,从善如流地顺着宋羽河往下拽的姿势微微俯身,和他熟练接了个吻。
宋关行美滋滋溜达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差点狗眼都瞎了。
他绿着脸又冲出去了,咬着牙恨恨地心想:“要是小止回了家,我放薄峤进家我就是狗!”
但在第二天,宋关行就恨不得将这句狠话给吞回去。
薄峤推着宋羽河的轮椅满脸淡然地被宋晏迎进了玫瑰庄园,宋关行根本找不到机会把他赶出去,只能捏着鼻子强忍着怒气让薄峤进来了。
宋晏一路上都在和薄峤说INC靶向药的事,语调中全是感激,和宋关行好像要变身疯狗要咬他的态度一对比,薄峤都感觉有些受宠若惊。
宋晏一路上说了不知道多少次谢谢,最后感慨一声,温声说:“我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薄峤正在措辞要说什么,坐在轮椅上的宋羽河就回头朝着宋晏笑:“爸爸,你可以让你小儿子以身相许呀。”
宋晏:“……”
薄峤:“……”
宋关行:“……”
宋晏没忍住笑了起来,伸手摸摸他的脑袋,说:“就你机灵。”
宋羽河连忙拨开他的手,胡乱在轮椅的小储物盒里找帽子,皱着脸嘀咕:“别摸我头,会掉头发的。”
他说着,将带着猫耳朵的帽子戴在头上,这才有了点安全感。
宋羽河在治疗时头发掉了不少,在最严重的时候甚至稀疏得可以隐约看到头皮,养了几个月好不容易长得浓密一点,可不能再给扒拉掉了——一根都不行。
宋晏只好笑着拍了拍他的猫耳朵帽子。
宋羽河这一年多很少回家,为了治疗成天住在南淮医院,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要提防着被向玖看出来端倪。
就这么遮遮掩掩了好几个月,宋晏有一回实在是没忍住,小声告诉他们,向玖已经知道了。
宋关行、宋羽河:“……”
向玖知道他们为什么都在瞒着自己,也很体贴地装作没看到,有时候瞧见宋羽河在大把大把地吃药,也只是红着眼眶进厨房给他做玫瑰糕——哪怕宋羽河不能吃,她也依然不听劝地做,给孩子看看也好。
知道宋羽河回来,向玖快步过来,瞧见宋羽河的脸色比之前好看了不少,眼眶一红差点直接流下泪来。
宋羽河笑着朝她招手:“妈妈我回来啦。”
向玖见他这么活泼,和之前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的模样判若两人,“噗嗤”
一声破涕为笑,弯下腰一把抱住他。
如果说宋晏充其量只是让薄峤来家里做客吃饭的话,那向玖就是恨不得让薄峤搬来庄园常住,把宋关行看得只翻白眼,恨不得把薄峤踢出去。
薄峤温和地拒绝:“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蒲寸这段时间还在忙INC上市的事,可能不太方便在这里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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