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即将死在他手里的跪地哀求的可怜的模样,都没有此时此刻这个努力克制却又隐忍不了而释放出来的哭声对他冲击力大。
自己的家里莫名其妙闯入了可怕的人。
她已经忍得够久了。
哪怕是被杀掉。
也要认认真真的哭一次。
联想到自己帮她贴ok绷的时候,手指不小心触碰到她的手背,她就像是触电般躲开的样子。
自己刚才的那个举动对她来说确实有点过火了。
“起来了。”
安室透等她哭够了,对她小声说。
别把琴酒和伏特加引回来了啊。
“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
安室透语气着急。
“你手腕上的擦伤也是你挣扎的结果,我也有好好的给你上药。
刚才的那两个人可不是什么警察,那是我的同伴,如果被他们发现你的话,你可就死定了。”
涉谷雪尧耳膜嗡鸣,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
但是那种男人的温度在她的身上挥之不去。
他拿出了很强硬的力气把她完全控制住,那种挣脱不开的感觉让涉谷雪尧十分恐慌,好像下一秒就算自己的脖子上被划个大洞死在这里也不会被人发现的样子。
爸爸妈妈去世前,用沾血的手紧紧拉着她,对她说。
——“要好好的活下去啊,雪尧。
在没有爸爸妈妈的地方,也要开心勇敢的活下去。”
她一直都在这样做。
不知道是不是涉谷雪尧的眼泪起了作用。
这个从刚见面就一直冷着脸、一副掌控他人生死般魔鬼姿态的男人,居然流露出了那么一丝柔软。
“不要哭了,我的目的一开始就告诉你了,只是想找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让我养伤。
在此期间,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即使你看到了我的脸,我也没有对你做什么……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就像是面对自己暗恋对象,准备告白时的具足无措。
安室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这幅可笑的样子如果被贝尔摩德知道了,一定会狠狠地嘲笑他吧。
涉谷雪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家,好像是被他拉着手,用非常悠闲的速度漫步回来的吧。
这一路上,安室透一句话都没有说。
拉着她的时候,也非常有礼貌的只是握了半掌,在进家门之后他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继续清理他的伤口。
而涉谷雪尧则是坐在他的对面,看着满地被血染红的纱布以及那一摞明晃晃的钞票。
安室透把钱往涉谷雪尧的位置踢了踢:“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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