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说结婚不能生病。”
“你别给二太太添麻烦,反正都要走了,再说,你已经是大人了。”
“我知道,你每天都嘱咐我好几遍。”
对程景云来说,下雨天发生过太多的事,所以,他不希望到了汤宗毓结婚那天还是下雨,他看见了汤宗毓为婚礼定制的西服,就挂在汤宗毓卧房的衣柜里。
汤宗毓没去上学,而是去见了秦婉莹,他靠着湖边的石栏杆站,秦婉莹撑着伞走过来了,
“怎么样?宗毓,忙不忙?”
“不。”
汤宗毓缓慢地摇着头,看着秦婉莹。
秦婉莹温和、乐观,她想不出汤宗毓为什么看上去有些愁苦,但她没因为他的愁苦而生气,而是说:“宗毓,有什么要帮的一定告诉我。”
“没有,”
汤宗毓将目光落在了秦婉莹眼睛里,他向上弯着嘴角,说,“真的没有。”
“宗毓,今后有什么难处,我就能陪着你了,你也能陪着我了,人生在世,除了财富和地位,需要奢求的无非就是一份真情,遇到能互相理解、扶持的人。”
秦婉莹热热的掌心贴在汤宗毓的脸上,汤宗毓抓住了她的手,这是一只细嫩的小姐的手,什么活都没做过,戴着戒指和镯子,指甲修剪得整齐又光滑,很小,能被汤宗毓的手轻松包住。
汤宗毓抓着她的手,还在看着她,看她透亮漆黑的眼睛,以及描得又细又灵巧的眉毛,秦婉莹笑着,问:“宗毓,怎么了?”
一滴眼泪从汤宗毓的脸颊滑进她的指缝里。
“怎么哭了?”
汤宗毓猛地抱住了秦婉莹,他没再哭,只是流了那样一滴眼泪,他说:“因为想到今后的生活,觉得一切都是新奇的、幸福的。”
“我觉得你变了,”
秦婉莹说,“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还担心,现在不担心了,你能做我的丈夫了,可以保护我了。”
“是吗?”
“是。
宗毓,你看绍州总是下雨,不知道到了广州,还会不会是这样。”
秦婉莹憧憬着新的生活,她觉得,那一切应该如她想象中平静又快乐,她不缺少金钱和恭维,能买到的东西也早都拥有了,有一天夜里读书的时候,她甚至在想,今后该为她的孩子们取什么名字。
婚礼的两天前,晴朗的夜晚出了月亮,汤宗毓站在门外掸着外衣上的尘土,当他回头的时候,才看见程景云静静在他身后站着。
“你来了多久?”
汤宗毓问。
程景云没有回答,而是问:“你去哪里了?怎么弄脏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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