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屏摇头,“没什么事,不看了。”
“师兄。”
谢疏直勾勾地盯着沈屏,昏暗的烛火下,这家伙一双眸子捉摸不透,隐隐的居然给沈屏无声的压力。
“哎,你这小孩儿……”
沈屏无奈,还是被迫张开嘴,露出咬破的舌尖。
谢疏沉默了。
“唔?”
看完了吗?
沈屏张着嘴,上下颚都要酸死了。
“出血了。”
谢疏忽然掐住沈屏的下颌,手指小心地戳了戳出血的地方,惹得沈屏又轻嘶了口气。
“过几日,就,好了……”
沈屏被掐着下颌,说话不太清楚,谢疏点点头,又摇摇头,“稍微上点药,否则明日你说话都会疼。”
他松开扣住沈屏下颌的手,碰了伤口的手指上沾了点血,他眸子闪了闪,垂下手,指腹无意识地蹭了蹭。
只是指甲盖大小的伤,沈屏并不在意,“不用那么麻烦,药也不好上。”
“我给你上药。”
谢疏说完便要赤脚下去找药。
沈屏看了他一眼,声音轻飘飘的,“把鞋穿上。”
谢疏停住,老老实实将鞋袜穿好才去找药。
不多时回来,谢疏看见榻上斜倚着的人就是一愣。
他走过去仔细一看,便知道沈屏已经睡着了。
被子被他压在身、下,鞋袜外衣都没有褪,昳丽的面上疲乏之色不掩,忽然间谢疏就后悔闹他。
所谓鉴宝大会还是各宗门藉以互通往来的由头,沈屏素来不喜欢这种场合,但很多时候还是无奈去了。
大会结束得不早,能在今日赶回来,也不知道这人路上休息过几回。
谢疏心疼地只敢小心碰了碰沈屏鬓侧的发,然后又取了一床被子给他盖好,自己则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一夜。
翌日沈屏醒来后,就看见谢疏别扭地坐在椅子上打盹。
他心中一软,下意识就要起身,却不防看见腰侧的一截衣角。
沈屏将底下的被子拿开,露出里边皱皱巴巴的白色里衣。
他微微一僵,这是自己常穿的那一身。
怎么会在这里?
沈屏陡然想起昨夜进来看到的景象,这才反应过来,被谢疏插科打诨闹过去,若不是这会儿又看到,他都要忘了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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