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科斯莫望见的,是在一片宁静与沉寂之中,沉睡着的小镇。
他在一瞬间语塞。
“不,不是这样的。”
他几乎软弱地说,“我们都只是目盲者——我们都看不见。”
“是吗?”
“我们都只是如同盲人那样,去触碰那只大象。”
科斯莫说,“我们只是描述自己的认知,但自己的认知未必就是正确的。”
“可在你的认知之中,你就是正确的。”
“可我们不可能不与其他人交流啊?那就能感受到认知的不一样了!”
“信使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才诞生的吗?”
……科斯莫为这个世界那该死的力量而感到气苦。
但也就是这一刻,他心中有猝然迸发的灵感——交流,是的,交流。
这就是信使的意义。
交流带来了不同、带来了冲突、带来了碰撞。
……他好像是被误导了。
他偏离了这个问题的重心。
他怔了片刻,然后说:“我明白了,科恩夫人,我要再去问问别人。”
科恩夫人还想再说什么,但科斯莫已经跑没影了。
这让科恩夫人猝然失笑。
“这好吗?将这个选择交给他?”
她喃喃自语,然后又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这也不是最坏的结果。”
科斯莫去找到了艾琳。
就在那空无一人的钟表店的旁边,那就是艾琳的住所。
艾琳女士一脸茫然地面对着科斯莫的来访。
这种迷茫与疑惑反而让科斯莫好受了一点。
他可不希望所有人都了解他正面临的选择,那就让他的压力更大了。
三只猫猫一直跟随着他,没有干涉他的任何行动,只是静静地陪着他。
科斯莫问:“艾琳女士,我想问您,为什么您会用那个选择来询问我的想法?”
如果他们的认知完全不同——如果他们的境遇完全不同、如果他们的想法完全不同,那么,艾琳根本没必要这么做啊!
他又能给出什么参考意见呢?
如果每个人在自己的认知世界里都是正确的,那么,只要继续闷头活在自己的认知世界里,这不就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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