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琅忽然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极为激动的说:“你懂什么,找不到梼杌,我必死无疑,命都快没了,我还怕什么!”
他从来给人一种高深而谦和的印象,现在这一下,把所有人都吓住了。
陈厝自知说错了话,也被他带的想起自己身上的诅咒,沉默了下来,瞿清白好声劝道:“那也得先出去不是?等水位退了,我们还能再进来。”
陈琅低头不语,被他拽着,慢慢往门边走去。
等众人走到入口处时,却惊讶的发现也许是水位变化,两面墙又合上了。
这下,所有人都慌了。
一通乱拍乱踹无果后,他们发现这墙缝还真他妈的没有别的机关,开合都随缘。
这时,水已经没到祭台三分之二处了。
“怎么办?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的吗?”
瞿清白喃喃道,“爸,我对不起你……我该和你打声招呼的,咱爷俩最后一句像样的话都没说过,我还骂你臭老头子……”
他说着说着就泪眼汪汪了,到底是个从没经过大风大雨的世家子弟,年轻轻就死这里对他来说太残酷了。
话说回来,对谁不是这样呢。
陈厝的神色也难得黯淡了下来,虽然还是强作笑颜的劝着瞿清白,自己也底气不足了。
陈琅则望着天,一言不发。
祁景心里也是凉的,手脚也是冰的,可他还算镇定,也许是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却十分坚定的信念,他绝对不会默默无闻的死在这个地方。
他看向江隐,就见他雕像般的静立了一会,忽然一弯腰,三指闪电般的抓住了什么东西。
瞿清白那还伤心着,泪眼朦胧中瞥到江隐手上的东西,眼泪都憋回去了,一低头:“呕——”
陈厝吓了一跳,赶紧拍他的背,还纳闷呢:“怎么还哭吐了?”
直到他看到江隐手上的东西,脸色一下就变了,一副不忍直视的神色。
江隐手中是一只赶上半只手掌大的蜘蛛,毛茸茸的八只长脚在空中挥动着,几对腹眼黑亮无比,背上还有色彩鲜艳的花纹,仔细看去竟然是张人脸!
这玩意儿的视觉冲击力太强了,一时间,所有人都放下了自己伤春悲秋的情绪,或厌恶或抽搐或惊悚的看着这只诡异的人面蛛。
祁景嘴角抽搐:“这个是……”
“寻香蛛。”
陈厝吐槽:“寻香蛛?不知道的还以为和小香猪一样可爱呢,你看看它背上那张脸,配叫这么可爱的名字吗?”
江隐不理他,扬声道:“雒骥,你还不出来吗?”
祁景眉心一跳,雒骥……齐骥?
江隐说:“我数三、二、一,你再不出来,我就当着你的面把这只蜘蛛捏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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