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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濂的小厮为何要害方濂?”
杨枝不解:“还有,既是陈旺下定,为何不干脆让褚师傅制个一样的,反而要舍近求远去求陶珩?再者,只是给个样钗,为何要褚师傅自己出面,那陈旺取了钗给他不是更加便宜?”
柳轶尘不答反问:“那孩子原话是如何说的?”
杨枝道:“那孩子说,有个坏人给爹爹钱,爹爹跟着就去找了庙里的瞎老头。”
柳轶尘眉心微敛:“跟着?”
杨枝一愣,立刻反应过来:“我原以为二人是一同去的……这么说来,倒有可能是褚师傅尾随陈旺去找的陶珩。
那么为何舍近求远呢,让褚师傅制两根一样的钗不是更方便,更不易被识破?”
柳轶尘食指轻点纸面:“账本。”
杨枝恍然——制两根钗,必要写进账本。
褚师傅为人谨慎多疑,从他尾随陈旺至西山便能看得出来。
要想让他不入账而不告知原由,想必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那么现下只剩一个问题……”
杨枝道:“方濂的小厮为何要害方濂?”
柳轶尘摇头:“明日提人来问一问便知道了。”
抬头看了看窗外,月影已慢慢上移,遂道:“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
给你放三日假,养好了再来上值。”
话落,便转身往外走去。
见他步子将迈过门槛,杨枝忽然道:“大人晚上可是去江府了?”
柳轶尘身形微顿:“嗯。”
“大人,属下不想连累大人。”
杨枝绞了绞手,踟蹰片刻,道:“我自己闯的祸,理当我自己承担。
江家权势滔天,大人身在宦场,自当小心逢迎,不该为了我这么个无关轻重的人,枉送了自己的前程。”
柳轶尘背影僵了片刻,轻笑:“你怎知我葬送前程去了?”
这话有暗讽她“自作多情”
之意,杨枝却不以为杵,道:“大人先前说,我若是得罪了旁人,不用惧怕,自有你担着。”
幢幢一点灯影,将柳轶尘身形拉的格外颀长。
虽然知道他才智过人,但先前说出“担”
字的时候,杨枝还觉得他清瘦,能担什么。
可不知是那门太过窄小,还是那灯影有了令人恍惚之效,此刻,柳轶尘的肩膀显得格外宽阔。
那一肩,不知挑下了多少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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