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饱受折磨,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真的痛苦不堪。
谭谌从没有哪刻是那么佩服岳或的。
他以前只觉得沈婉身为一个柔弱的女人,带着儿子嫁进来除了为钱还能是为什么呢。
他就像看不见陈铭川与沈婉的感情,可笑得活在自己的认知当中。
但沈婉是真的爱陈铭川,陈铭川亦是,而且岳或竟然……岳或竟然从未花过他们家的一分钱。
这个事实让谭谌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特别是在看到沈婉不再对他有任何笑容,不再那么温柔地寻长问短,他就更觉得之前像是在做场不真实的梦。
有过对比才会有伤害,谭谌现在只要是在家里待着就觉得窒息,只希望这个家还可以变回以前那样。
“看什么看?”
明显察觉到打量的目光,沈婉忽而出声,盯着谭谌几乎是恶言相向,“我脸上是有你喜欢吃的饭菜吗?你盯着我就能吃饱吗?”
陈谭渊下意识蹙了蹙眉,他抬手轻推眼镜,觉得自己应该要有个兄长的样子:“沈阿姨……”
“我又没跟你说话,你想跟我说什么?”
沈婉看向他,“这时候不好好教他,难道要等以后教吗?”
语气冲得犹如吃了炮仗。
而这几乎就是他们过去三个月的日常情况。
本来无法无天的谭谌时常成为被开刀被针对的那个,刚开始时他还能气冲冲地反驳回去,可他在这六年里是怎么编排沈婉的他自己心里清楚,而且还已经被当事人知晓。
怕陈铭川跟着教训他,谭谌忍气吞声,内心里就更加无比地佩服起岳或。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能忍受那么长时间的,几乎谁都可以欺负他……他却还可以从小就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当。”
这时,陈铭川跟着轻轻放下筷子。
他抬眸看向身旁的沈婉,没掩饰蹙起的眉尖:“阿婉,小谌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你怎么能无缘无故地教训他。
而且他还只是个孩子,我们身为家长不应该包容他吗?”
沈婉道:“你说什……”
“这几个月你真的闹得已经足够久了,”
陈铭川打断她,字句清晰地提醒,“我平常总是在忙公司的事,没有时间管小谌和小渊,所以物质和感情,我只能给出一样。”
他定定看进沈婉的眼睛,继续说道:“但是关于年年,你什么都没有给出。
难道这怪我,又或怪小谌和小渊吗?”
“陈铭川!”
沈婉猛地按着餐桌边缘站起来,身后的椅子顿时刺耳地滑出去老远,她几乎是尖叫着质问,“你在说什么?是你说你有在管年年的学费,我那么相信你,我那么……”
“这只是学费的事吗?”
陈铭川音色稍提,跟着站起身,面色严肃,道,“你真的需要我更加清楚地提醒你吗?”
“你……我……”
沈婉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声音颤抖得几乎说不出话,“你……”
“阿婉,我是个商人,这段时间我自认陪你疯够了,你要是还想继续找年年,你就找,”
陈铭川做出转身的姿势,抬脚想要上楼,说道,“但是不要再把这种疯狂的情绪带给孩子,也不要让小谌经历年年所经历过的。”
“如果你觉得我实在对不起你,而你什么错都没有,”
他深深地看了眼沈婉,道,“你当然可以选择跟我离婚。”
沈婉怒火中烧地瞪着眼,死死盯着陈铭川上楼的背影,看表情就知道下一秒就可以疯狂地尖叫出声。
这瞬间,谭谌真的特别希望岳或可以回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