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垂怜,让他能够为她保全念儿,也总算因此剖白自己的心意,沈浮紧紧握着她,心里还是害怕,怕从她口中再听见那个“不”
字:“意意,不要赶我走。”
姜知意鼻尖发着酸。
清寒的夜风混在他灼热的气息里,一时心乱如麻。
“真想抱抱念儿,亲亲念儿,”
沈浮在叹息,“真想一直守着你们啊。”
太想她,太想念儿了,就连梦里,也都是她们母子。
什么丢官什么绞刑他统统都没在意,满心想的都是她那声“不”
,比起死,他更怕的是再没有机会亲近她,更怕那天就是他死之前最后一次见面,怕死到临头,想的还是那声“不”
。
听见她轻柔的声音:“念儿在屋里,还没睡。”
沈浮空落落的心猛地落下来,脑袋里发着晕,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虽不曾明说,然而这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同意他去看念儿,她不怪他了?太过欢喜,说话都发着颤,然而他不能去看念儿:“不,我不能去,到处都是人,万一被人看见了,会连累你们。”
圣谕禁足期间私自出门走动,他不怕承担后果,但绝不能连累她们母子。
就连眼下与她短暂的会面,也是庞泗几个在远处把风,一旦有不对,立刻就得走。
姜知意能感觉到他藏着许多秘密,他瘦削的肩挺得很直,似扛着千钧重担,但他瞒着她,什么都不肯说。
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我家的事是不是有别的安排?”
否则他怎么会一心为着她和念儿,却又转过头来对付父亲和哥哥。
沈浮不能说,眼下一切都是未知,她牵扯越多,到时候就越危险。
违心地否认:“没有。
都是公事,你别管了。”
姜知意用力抽出了手。
心里发着堵,明知有很多地方都不对,然而他不说,他从来都不肯对她说明白。
无论是夫妻那两年里,还是如今,他都有太多隐瞒的东西,他们之间,永远都隔着一堵墙。
沈浮急急来握,又被她躲开,姜知意不肯看他,抬步要往明亮的地方去:“时候不早了,你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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