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人再打一支?”
祝煊问。
“好!”
沈兰溪立马应声,抬起的脸笑得比她手上的花还要娇俏,“既是郎君说的,那就用郎君的银子吧!”
“……”
祝煊瞧着那秃了一瓣的花簪,陷入了沉思。
所以,他得到了什么?
晚膳时,祝允澄还未到,祝煊与沈兰溪坐在桌前闲话。
“莫不是被先生留堂了?”
沈兰溪咬着一块桃干疑惑道。
祝煊坐的四平八稳,闻言也只是道:“让阿年去瞧了。”
大孝子这几日的功课,他都有检查,相较在京城时,策论有所长进,不似从前那般,尽是假大空的话术,有了踏实感。
只诗词依旧通俗,还有得学。
“倒是有一事,还请娘子赐教。”
祝煊想起那困扰许久的事,仔细说给她听。
沈兰溪单手托腮,吃了他剥皮送到嘴边的葡萄肉,听得漫不经心。
盖大棚啊!
沈兰溪脑子里冒出一句,却是说不出口。
大棚这法子是后世多少人集思广益才做成的,不说技术难度,光是银钱的消耗就让人折腾不起啊。
“你们账上还有多少银钱?”
沈兰溪问。
祝煊报了个数,听她顿时诧异得倒吸口气。
“这么些银子,你还愁什么?”
沈兰溪忍不住抬手捏他脸,“祝大人,给旁的府县一条活路吧!”
祝煊略一挑眉,握住她欺负人的手,“但百姓买不起。”
沈兰溪叹息一声,瞧他时,都觉得是在看一箱子行走的银子,富贵逼人。
“郎君既是想出了租赁农具的法子,怎么就不能给青苗用用呢?”
祝煊瞬间瞳孔一怔,脑子里团成团的东西散了开来,变成了天上一朵朵软绵绵的云。
“娘子真乃当世智多星啊!”
祝煊与她拱手行一礼,忍不住感叹。
饶是知晓她聪慧,也还是总会被她的才智打动。
沈兰溪难得谦虚的摆摆手,“明明是郎君想的法子,我不过是旁观者清,提醒一句罢了。”
古人多聪慧,这样的法子她可想不出来,不过占便宜学过罢了。
不等祝煊说什么,一根手指忽然轻碰了下他喉结,顿时引得那小球滚了两下。
“郎君,这次要如何付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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