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泽远又点头,说:“他确实忙。”
“下次一定带来看看嗷,”
张恒兴只当他开玩笑,不再继续说,笑了下就扯开话题,说,“这店是老李新开的,装修可气派了。”
装修气不气派暂且不说,至少个人隐私保护得很好。
因为是自己的店,老李很豪气,安排了三楼的包间给几个发小,酒水随意。
何泽远到的时候里面已经很热闹,里面的人勾肩搭背,还在转酒瓶。
几个人看到他,热情招手。
刚摘下帽子口罩,何泽远就被几个一拥而上的人灌了杯酒。
老朋友见面,场面一度很热闹。
物理上的热和闹。
又一次猜拳猜输,何泽远灌下一杯酒,外套搭一边,顺手挽起衣袖。
他放酒杯的时候,一边的朋友一侧眼,先是一愣,之后放下酒杯凑近看。
不远处的张恒兴也跟着探过头。
微弱灯光下,男人手臂内侧多了一道伤口,狰狞匍匐在皮肤上。
朋友吸了口冷气,问:“咋了这是?”
“没事,”
何泽远说,“之前出了点事。”
出了点事,指车祸。
张恒兴很朴素地“woc”
了一声,问:“出这么大事咋不告诉我们?”
何泽远说都过去了。
一边朋友问:“在国外出的车祸,那你家里那个知道吗?”
何泽远说:“不知道。”
朋友点头:“不知道挺好,知道了估计会很担心。”
“是吗?”
朋友点头:“一般来说都是这样吧。”
何泽远若有所思,慢慢喝了口酒。
喝到一半,原本还在店里忙的老李也过来,纯发小局,没其他人,几个人边玩边喝,边喝边聊。
一直喝到半夜,何泽远今晚运气全场最佳,猜拳必输,投骰子必最小,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嘲笑的同时喝了最多的酒。
老李丝毫不心疼自己酒,坐边上笑得直不起腰。
喝最多的酒的结果就是酒量绝对算不上差的何泽远在断片边缘反复试探。
他喝醉了也没什么出格的举动,就是话变少,自己坐一边一杯接一杯,乍一看像是没事人一样。
后来发现不对劲的还是老李,他看到这个人拿着一个空酒瓶倒到倒,倒完后还煞有介事地拿起杯子准备喝。
他忙把人杯子拿下。
手上没了杯子,何泽远就这样坐这,不多动作,也不说话。
这个人很显然已经不行了。
老李抬眼看向在座的其他人,说:“老何废了,你们有谁知道他现在住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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