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自然是灵脉剧痛,连楚照流那么能忍痛的人都疼得脸色青白,浑身颤抖,褚问一点也不想要小师弟再遭那样的罪,所以护犊子护得格外厉害,不允许他乱跑。
而且楚照流当年就是被人在炼武台上挑战,以致灵脉受损的。
那个黑袍人屡次想对楚照流和谢酩下毒手,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万一……
楚照流哪能想不到褚问担忧的事,忍不住敬仰地凝视着褚问:“大师兄,你每天思考这么多,头发不会掉吗?”
褚问:“……”
“不必担忧,”
楚照流一手搭在船舷上,傲然地微微扬起下颌,“都是群歪瓜裂枣罢了,敢来挑战我,纵然不解封,我也有的是手段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褚问失笑:“怎能如此狂傲,不可粗心大意。
我的意思是,倘若大会如期举办,不如你就留在扶月山好好歇歇?”
楚照流却摇了摇头:“若是那黑袍人真的与百年前伤我的是同一个人,他这般看我和谢酩不顺眼,肯定会动些手脚,若是能趁着大会把他引来,岂不节省功夫,反倒是个良机。”
那人一直藏在暗中,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控制着大局走向,早就让楚照流不耐烦了,但又拿他没办法。
如果能趁问剑大会把他揪出来反倒方便。
顿了顿,楚照流又指了指问诊的房间方向:“喏,再说了,谢宗主还在里面躺着呢,他若是迟迟不肯醒来,流明宗八成也没心思举办什么问剑大会……”
话音才落,一个小弟子就从那边跑了过来,兴奋不已地叫道:“代宗主!
楚师兄!
好消息,谢宗主醒了!”
楚照流:“……”
好你个谢酩,偏要跟我作对是吧。
谢酩的那句“不是”
就跟根扎进肉里的刺一般,每每想到,都令楚照流很不痛快,耿耿于怀,谢酩把自己打昏前的态度,也让他颇为不满,当即撸起袖子,就要去找谢酩算账。
嗒嗒嗒飞快走到屋门口了,他的脚步又猛地一停。
褚问跟在他身后,看他一下急匆匆,一下又脸色倏变,跟个小孩子似的,忍不住莞尔:“为何不进去?”
楚照流脸色古怪,瞅瞅褚问,谨慎地后退一步:“想起一点小事。”
他陡然想起,那张龙飞凤舞写着谢酩的王八符还在谢酩脸边呢,方才跑得太急,忘了收起来。
谢酩看到了会作何感想?
不,都不必猜想,就能知道谢酩的反应。
谢酩铁定会面无表情地看一眼,就脸色平静地撕掉符纸,并且往后准备随时挖坟,冷不丁地刺他一刺。
褚问好笑道:“又怎么了?”
楚照流越想越头皮发麻,越琢磨越不想见到谢酩的脸,飞快抽身想退:“没怎么,我估计谢宗主也不想见我,但见了你肯定乐开花,什么病什么毒都不治而愈了,能立刻爬起来再战三百场。
大师兄,你进去吧,我去找那位玉清宫的传人说说话……”
话音才落,前方的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谢酩的脸上果然没有什么表情,明明心上人大师兄就在旁边,视线却不偏不倚,尽数落在他身上的,语气莫测,不冷不热问:“你去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掉线好几章的谢宗主视角:一觉醒来,老婆不在身边,等了好久,老婆不愿意进来,忍耐再等等,老婆不仅不愿意见他,还要去找别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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