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聂今并不是真的想去莫斯科,只不过找个由头发晦气罢了。
她的脾气就是来得快也去得快,见哥哥还是那副要死不活冰山样,她才不会学泰坦尼克一撞不回头呢:“那我去睡了。”
“等一下。”
聂未抬头喊住妹妹。
“什么事?”
“过来坐下。”
聂未离开电脑,一抬下巴,“我有话问你。”
什么?
莫非今天晚上闹腾太过,他要和她促膝长谈?
这种情况实在太罕见,从小到大,聂未肯拨冗和她这种“智商120以下的蠢物”
交流的次数,两只手就数的过来。
聂今并未感激涕零,而是心存警惕——这是要干什么?他那张嘴可是什么都说得出来!
她清楚地记得小时候缠着哥哥一起玩,结果不胜其烦的聂未最后居然说出了“走远点愚蠢会传染”
这种话!
诸如此例,不胜枚举。
不过也正是被伤害了一遍又一遍,聂今才锻炼出今天这颗强健有力的心脏:“好。”
见妹妹移过凳子安静坐下,聂未修长的手指离开了鼠标,合上双目,捏了捏鼻梁,若有所思。
聂今从未见过哥哥流露出这种困惑甚至有些怅惘的微妙神情,不由得倾身过去拍了拍他的膝盖:“哥,你有什么就问,别害羞。
很多方面我比你有经验得多。
别担心,我不怕愚蠢会传染。”
聂未抬起乌沉沉的眼睛,看着妹妹凑近的笑容,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另外一张小圆脸,不由得伸出食指戳戳她的额头:“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在想什么。”
“想什么?你现在想来了解我了?”
这算什么?深夜访谈,上演兄妹情深?聂今立刻竖起眉毛,“我拒绝,无可奉告。”
“我不是问你。”
聂未只手撑着太阳穴,淡淡道,“我知道你想的都是些幼稚、浅薄、无聊、庸俗的事情。”
聂今攥紧了双拳,背过身去,默默地吐了一口血。
“我是问你的朋友当中,”
聂未想了想,修正刚才的问题,“漂亮,多情,敏感的,那类女孩子。
她们在想什么。”
聂今皱起眉头:“漂亮,多情,敏感——这种女孩子我最讨厌了。
对你好的时候可以口对口地帮你做人工呼吸,不理你的时候当你是瘟疫!
忽冷忽热也就算了,你根本就不会知道哪里惹到了她,她也不会告诉你。
我一旦发现有人是这种性格,立刻疏远,免得麻烦。
当然,她们也不和美丽开朗,多才多艺的我做朋友,否则只能更加衬托出我的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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