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地盯着他剥花生:“有假期吗?”
“没有。”
“我可以去看你吗?”
“不行。”
“可以打电话,上网视频吗?”
“不能。”
“他们总要派人去代替你吧?不能让你一直在那里吧?”
闻人玥突然想起月轮湖边两人的聊天,“还是说非你不可?”
“我是最佳人选。”
“危险吗?”
聂未剥完最后一颗花生:“阿玥。”
“你要说什么啊?”
她哀哀地挣扎了一句,“等我生了再走吧。”
“三天后我就要走。”
闻人玥猛然拾起头来,将一碗花生都摔在他脸上。
丈夫在妻子眼中看到了愤怒,然后变成悲哀、无助、冷静。
他们的婚姻进行了不到半年,她比之前更清楚他的工作性质,一个beeper就能带走的丈夫,注定不能只属于她一个人。
“饿不饿?去吃饭吧。”
她其实并不像她表现得那么硬朗。
“听听,快出来和爸爸见面吧。”
第二天破天荒地她比他起来得还早,他听见她在浴室里细声细气地和孩子说话,“你生气吗?妈妈好生气。
快出来哭给他看。
听听,你快出来吧。”
他默默地关上了浴室的门。
这三天聂未没有去上班,他叫了律师来,将所有资产都转到她名下。
孕妇的脑结构很玄妙,签完字后她突然想到另外一个可能性,哭着问他:“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一个人偷偷躲起来治疗?就像外公那样?我昏迷时你能守五年,难道对我这样没有信心?不管什么病,我们一起面对。”
“不是。”
他真不知道该哭该笑,“我没病。”
她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确定他不是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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