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未。
他的字并不似任何一种帖体,但看上去非常漂亮舒服——和他刚毅硬朗的面部线条一样,有一种内敛而沉静的态度。
黑色衬衫挽起的袖口下,露出一截古铜色的手臂,结实而有力。
搁下笔,运输箱被平稳地拿了起来。
聂未转身,步伐沉稳地朝出口处走去。
“哥!”
在出口处等得几欲肝肠寸断的聂今,终于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望眼欲穿在看到聂未根本不紧不徐,静定自若时,立刻化作焦躁不耐:“怎么才出来!
你干脆住在里面得了!”
聂未回国了。
他刀技高超,又有丰富临床经验,两年之期未到,德国人就已经出尽了招数来挽留:“聂未。
虽说一开始你并非自愿留下,但你也不得不承认,我们合作的非常愉快。”
确实愉快。
和他们共事,只需凭实力说话,简单纯粹。
那家医药公司已经将“火花塞”
手术器械投入生产。
其中聂未针单独申请专利,董事会全票通过他——唯一的亚洲人——技术入股。
他坦然受之。
严肃不失创新,缜密不失突破,谨慎不失进取的工作态度令德国人激赏不已:“聂未,留下来。
你会有更好发展。
不错,你可以带动我们有更好发展。”
他拒绝。
“诸位。
我要回格陵了。”
“在海关耽误了一会儿。”
面对张牙舞爪的妹妹,聂未淡淡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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