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文惠立刻来了精神:“什么感觉?”
“他用力过猛,我就疼。
你老公不知节制的时候,没弄疼过你吗?”
文惠气得拿纸团扔她。
飘云笑嘻嘻躲过去,每次来这儿最大的乐趣,就是把斯文端庄的文惠逗得满脸通红。
“飘云,你在我这里治疗多久了。”
文惠问。
飘云掐指一算:“十一个月零两天。”
文惠叹了口气:“你每个月平均来两次,前前后后我们谈了二十多次了。
我想,我对你真的是山穷水尽了。”
“文姐,你不会是想抛弃我吧。”
飘云可怜巴巴的说。
“不是抛弃,而是对你的治疗,我已经江郎才尽黔驴技穷了。
其实,从头到尾我也没帮过你什么。”
飘云惊奇道:“怎么会呢?你一直在帮助我,否则我也不可能彻底走出家庭暴力的阴影。”
文惠摇头:“在这方面,我跟本没帮过你,是你帮助了自己。”
“这话怎么讲?”
飘云疑惑。
“飘云,你很聪明。
属于那种真正的心智上的聪明。
你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你从不闭目塞听,讳疾忌医。
却又懂得在适当的时候装聋做哑,避重就轻。
你明白什么时候该糊涂,什么时候该清醒,并且足够的智慧让两者壁垒分明。
最重要的是,你善于剖析自己,自己将自己割剔,而且刀刀见血精准无比。
哪里越痛,你越爱在哪里下刀。
因为你知道,那就是你毒液汇聚的地方。
割掉腐肉,放掉浓血,从此天地才能焕然一新……”
一番话说的飘云心惊肉跳,赶紧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行了,小姐,您甭说了,我听着寒的慌。
再说下去,我就要血流成河了。”
文惠一叹:“你以为心灵的厮杀就不是血腥的战场吗?没有那些真枪实弹的刀光剑影,一样可以血肉横飞。
那些直插入心的刻薄和损毁,那些身不由己的萎缩和妥协,比刀剑枪炮更加锋利无比。
我在枪林弹雨的最前线,每天血里来火里去,看了太多人把自己生命的汁液泼洒在这个战火纷飞的疆场上。
无法阻止,也无能为力。
毕竟,任何一个流派的心理学,都不是万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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