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是假,今日是真,不然身后这人不会进后厅。
长鞭疾进,卷残了飞扬的白幔,直逼她的背后而来。
王澐动也不动,就伫在棺木前,慢慢将发汗的手心合十,状似祭拜。
劲风忽然止了。
她保住命了!她悄悄拭去掌心的汗水,这几年她学得高深技巧,即使担心受怕,也不在神色眉宇间表露出来,久而久之忍惯了,连冷汗都不会明显盗出来。
对于忍这个字,她简直堪称大师了。
「车护法!」冷沉男声隐含不悦。
「你当真要让贺老前辈死后遭鞭吗?,」
「闲云!你是护棺还是护人?」车艳艳怒声道。
自然是护棺了,王澐暗暗感激贺老前辈死后还能保住她,不枉她平常尽心尽力罩着何哉。
她就是猜,后厅棺木是真,传说中文武奇才的公孙云在前厅可以袖手旁观,但绝不会任一个德高望重的前辈死后受辱,她才会闪到这里来,靠棺木来罩她。
果然罩成了!
她暗吁口气,转身面对车艳艳,假装很云淡淡风轻轻道:
「车护法,你是瞧见了,这里高手如云,我还没有动手呢,光凭闲云公子就能挡住你。
他是绝不会任你毁坏棺木的,你……有心有意有情,就得退让三分啊!」她瞄一眼公孙云攥住的黑鞭,不由得暗暗流出冷汗来。
那角度,分明是针对她来的。
好个车艳艳,想趁着混乱偷偷干掉她吧!
车艳艳闻言,一怔,美目觑着公孙云。
王澐再道:「教主之令,你也遵从了,但你当真以为教主要你鞭棺吗?那只是他老人家试探咱俩忠诚,闹闹天贺庄就是。
」
「为什么教主会这么想?」车艳艳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因为教主就是这样的人啊。
」王澐长叹道。
车艳艳沉默一阵,神色古怪道:
「皇甫,为什么你总是猜得中教主的心思?教主提了,如果你真能猜中他的心思,就要我罢手不做。
」
「……」深吸口气,世间真美好;再吸口气,世间虽然有个教主,但还是很美好。
王澐忍得一肚子热血,苦笑道:「车护法,那是因为你成天花心,我成天揣测圣意;我的头发已有华发之迹,哪像你,越发娇艳,男人不动心简直不是人。
」直瞟着公孙云,盼他露个笑,骗骗车艳艳都好。
公孙云冷目回报王澐,她自讨没趣,只好再叹口气。
男色不用,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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