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珍麻木道:“哦,生儿子也迫于无奈呗!
我爸可是跟我说了,你当年领回来的孩子,也就比他小一点儿。
我就奇了怪了,你是个男人,对方是个女人,当年你是怎么迫于无奈让对方怀孕生子的?”
田桃儿小脸一红,两只眼睛瞪得葡萄似的,对于这种惊天大秘密好奇得很。
眼神若有似无的看向程国祥的方向。
程国祥被人当众这么说,脸色青了又白,在场的人明明什么都没说,他总觉得他们在笑话他。
程国祥:“晓珍......”
程晓珍:“闭嘴,滚出去,再说半句话我就拿个大喇叭拉着你出去评评理,‘迫于无奈’是你这样吗?”
程国祥气的发抖,一把年纪了,竟然被个小姑娘三翻四次辱骂。
关键是,他现在得跟程家人示好,连反驳也不成,怎么就怎么憋屈呢?
于是他转过头,说程学良:“学良,你也是做父亲的,孩子还是要好好教一教。
谢家是重礼数的人家,晓珍这样没规没矩......”
程晓珍挑了下眉,木着脸,“你挺有规矩的,离婚不离家?牛逼!”
程国祥心口猛然收缩,几乎被压得喘不过气,要不是刘敬扶着他,他一准会栽个跟头。
“晓珍,你......”
“滚出去!
好话不说第三遍!
程国祥,难道你就是这样在你新老婆跟前当哈巴狗的?也是,要是没有这手功夫,你能爬到现在的位置?!”
“你!
你你你!”
“我好的很!”
程晓珍不想再废话了,和这种人完全说不通,她从房间走出去,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同志们,耽误大家几分钟,我有个事情同大家说......”
医院的走廊人来人往,大多数都是养病的病人和家属,眼下是中午正要吃午饭,本来就热闹的紧,程晓珍话一出口,不少人驻足在原地望着她。
程国祥心口疼的更厉害了,捂着脸既怕别人看出来,又不敢打招呼,灰溜溜从一旁饶了过去......
程晓珍就是块难啃的硬骨头,要想和谢家搭上线,就得把她拿下。
只要一想到搭上谢家,都能上青云,他又觉得现在再难受也值得了。
程晓珍冷眼看着他离开,转头见大家还站在原地,便笑了笑说,“水房门口有很多水,大家路过的时候,小心脚滑......”
*
到了半下午,谢云蔚也来了。
他一来,程学良整个人都精神了,之前只从程国祥的嘴里听见了“谢家”
这两个字,揣测着或许和晓珍有什么关系,真见到人,知道对方是女儿的对象,程学良既满意又酸楚。
总觉得孩子还小,转眼都谈对象了。
谢云蔚亲自将程学良扶起来,说明了来意,又说自己很抱歉,昨天没在第一时间赶过来,言谈之间,很是有礼。
程学良听了心里很是熨帖,对谢云蔚的观感很不错。
眼下病房里的病床已经住满人了,虽然没人闹腾,但时不时有人说话,始终觉得吵闹。
谢云蔚:“伯父,稍后会有人来帮您换个病房。
既然养病,当然是越清净越好。”
“不用不用,我就在这儿挺好的。”
谢云蔚语气恭敬,“钱都已经付了,不住的话,医院也不会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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