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
艾春菲坐直身子,一下又变得很豪气,“到时候住你家,把你吃穷。”
送别宴一直吃到半夜,两人东倒西歪地回到住处。
次日一大早,许清元留下租金,没有跟艾春菲告别,自己一个人踏上回家之路。
这一路她不再追求舒适和安稳,尽量用最少的钱搭乘交通工具。
她坐过牛车、驴车、板车,甚至徒步跋涉了三天左右,所以在路上的时间耽搁的有点长,但也看到许多底层百姓的苦楚。
有的小孩子十一二岁就出来给人家当学徒,被师傅打得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但还是得继续干,否则一顿饭都吃不上;有的芳龄少女和比她年纪大很多的人凑成一对夫妻,像伺候长辈一样伺候另一半,还得不到一个好脸;还有的中年人拖家带口进城讨生活,带着几大筐的农产品,为几文钱跟车夫计较半天;最惨的是一把年纪的老人听力有障碍,必须在外看人家的白眼,却不能回家颐养天年。
遇到这些情况的时候,许清元从来没有插过手,一是她现在的力量微弱,与现状相比贡献的力量实在是杯水车薪。
二是她不愿改变他们对生活和其他人的态度,因为那不一定能适应现在的生存法则。
通判府中的门房小哥俩最近过得很滋润,自家大人得证清白,大小姐考中举人,老爷重赏阖府上下,人人脸上都洋溢着高兴。
“咱们大小姐可真厉害啊,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跑那么远赶考,还回回都考第一,这不是文曲星下凡吗?”
一个门房赞叹道。
“就是,我看大小姐可比二少爷强百套,这都几年了,二少爷连个秀才也没考上。”
另外一个门房拿手比了比后宅某个位置,“看她整天急成什么样。”
“嘘,这话被人听见你是死是活,守好你的门,别多话。”
起先说话的那位门房忙提道,“哎?你看看那边的人影儿,好像咱们家大小姐啊。”
“什么像,那就是。
我去禀报老爷!”
许清元回到府中,身心终于全部放松下来,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也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家,当成一个可以避风的港湾。
许长海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夸奖道:“你做的很好!
这一趟受苦了,在家好好休息一阵。”
“多谢父亲关怀,女儿不辛苦。”
许清元沉稳答道。
“好孩子。
跟父亲说说这案子的细情吧。”
许长海的脸色变得严肃,耐心倾听许清元说的每一句话,叹气道,“无妄之灾啊!”
“对了,父亲,我之前拜托您查晋晴波的事情,不知可有眉目?”
许清元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忙问。
“已经跟辛鹿县令打过招呼了,他们借口查税上王家去过几次,都没发现什么异常。”
许长海道。
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下面的人没有实在好处,应付交差,怎么肯下死力去查。
许长海看女儿发愁的样子,马上道:“正好府衙最近也要开始查户,届时让下面衙门以人口失踪立案调查,你不用担心。”
“多谢父亲。”
许清元这才安心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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