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眉头紧皱的梁径在时舒眼里威慑力几乎为零。
于是,撞了一回还是气不过,隔了几步,时舒又想去撞他。
梁径怎么可能让他得逞两次,在时舒第二次撞过来的时候很不客气地把人扛起来,然后当着一众同学的面一路扛到教室,摁了好久才把人老实摁在座位上,问他我哪里惹你了?闻京看热闹不嫌事大,撺掇梁径收拾时舒,说他从小就闹腾,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把这小子收拾了!
梁径转头看闻京,拧眉道,你别吵。
闻京顿住,无语至极。
但是,这个时候时舒只会更生气,梁径摁他不说,还不给他面子,一路扛进来,收获了全校的目光,这下大家都知道他打不过梁径了。
初中三年,是他们矛盾最多的三年。
冷战就有好几次,别扭更是隔三差五。
言语之间毫不客气,有什么说什么,梁径把时舒说哭过,时舒也把梁径气得摔门就走。
十五六岁的年纪,看上去懂事的年纪,但其实很多事都是雾里看花,情绪的发泄也是海底捞月。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很多时候连他们自己都搞不清到底在干什么。
心底里好像无时无刻有个气球,针扎哪里,哪里就漏气。
好在这种情况到了高中成熟许多。
梁径对他更有耐心。
而时舒安稳度过青春躁动期,迎来青春活泼期,讨人喜欢是其次的,关键他找回了幼年的撒娇和磨人,在和梁径的交锋中,再也没有落过下风。
......
眼下就是气不过,时舒也不会轻易对梁径动手动脚,因为他知道梁径有了新的压制他的办法。
这个办法会让他脸红发晕、四肢发软,再也说不出话。
梁径开始收拾工具箱,车轮还在一点点地转悠——怎么瞧都有点嚣张的意思,似乎在嘲笑时舒的怂。
时舒瞪得眼睛都酸了,他腾地站起来,看也不看梁径,转身就往榕树后走。
梁径很快抬头:“时舒。”
时舒不想理他,绕着树干往后面转。
榕树宽阔,他很快消失在梁径视野里。
“没骗你。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梁径收拾好工具箱,从车里拿了瓶水往手上浇,一边说,一边看着静悄悄的榕树。
“你不知道你有多黏人?”
“我推你,你睁开眼看我,委屈死了,说我不让你睡,说我催你写作业,你忘了?转头又睡过去。
我叫你,你往我怀里钻,揪我衣服,还撒娇,春天里的猫都没你娇——”
“梁径!”
时舒崩溃了,他的声音从树后传来,很抓狂的样子:“你干嘛啊!”
梁径笑,朝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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