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病呀送给自己骨灰做什么!
简直想起来就渗人!
居然还威胁说要把她做成香囊,救命,这个疯子是真的会做得到吧?!
沈家靠在车厢上,无言的干嚎两声,又忍不住双手合十喃喃祈祷:“求求爹爹妈妈,一定要保佑我……等我嫁了这陆清显,再替母亲平了反,就让这人快点快点死了吧。”
活着的陆清显实在是太过危险,他好像真的什么都不怕,也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毕竟需要用清梦散来吊着命的人,只怕是朝不保夕,他能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这只怕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幸好,幸好他活不长了。
可恨沈娇上辈子对此人毫无印象,除了听说带有不足之症死得太快之外,就是后来林景珩借着彻查陆清显死于狱中的由头,掀开了二十年前双皇夺嫡的那场帷幕,趁着时局不稳之时又快又准地发动政变,一夕之间让大楚变了天。
回到了家中,沈娇又是差人去学堂中告假,自己则是闭门不出了整整两天……一直在睡觉。
也是有些被陆清显吓着了,而且那么多事情想下来,难免觉得心累。
这刻意逃避般的态度,却被一人上门打破。
忠远侯爵的嫡长女——秦昭然。
这天,是沈青和小冬哥出城巡游的日子,他早上还来磨了半晌,只是沈娇实在懒得动弹,沈青便只好一人闷闷不乐着出了门。
沈青前脚刚走,这秦昭然便上了门,还带了不少礼品,只是说要给沈娇赔罪。
前些日子下的雪已经逐渐融化,露出了被雪层冻坏了的那一层枯黄草皮。
即使是从后院去往前院的这么一小段路,沈娇也被裹得里外三层严严实实,双手妥帖地拢在袖口里,还抱着个小手炉。
襄金跟在她后面,她踩着路边的小水坑,迟疑道:“我前?????儿打听着,外头似乎没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
茜玉接口道:“这倒是好事,我们家不会声张此事,只要他们家装没发生过,便也赖不到咱们的头上。”
“那她还来干嘛。”
沈娇吸了吸被冻得通红的鼻尖,慢悠悠地翻了个白眼,“她家姑娘早就和那个穷小官儿不清不楚了,她家估计还不知道呢。”
“姑娘怎么知道这事儿?”
襄金扶着她问道,“罢了……不过你可得稳重些,这事情说起来是她家吃了亏,我听说那沈博瑾母子就埋在了城外的乱葬岗里。
这对母子富贵了半生,落得这个下场,也算是活该。”
沈娇忽而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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