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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眼咬牙道:“你还敢接着踩我,我要是不把你赢得血本无归我就不叫钱茂了!”
杏花笑道:“你已经不叫钱茂了,你叫钱眼!”
钱眼立刻一副嘻皮涎脸的样子对杏花说:“杏花,咱们的事情挑明了,我会好好对你……”
杏花破口大叫起来:“谁和你是‘咱们’?!
谁和你有事?!
你这个厚脸皮!
你这个无赖!
……”
钱眼收了笑,盯着杏花说:“你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你不喜欢我,我转身就走,绝不再说一句话!”
杏花迟疑起来,不敢看他的眼睛。
钱眼哼哼笑了,杏花急了:“我不喜欢你!”
钱眼笑着说道:“你说晚了点儿,下回我再问时,你立刻就得说。”
杏花说:“你现在问!”
钱眼嘿了一声说:“我累了,要睡觉了!
先去遛遛。”
说完起身,走开了,杏花对着他的背影说:“我就是不喜欢你!”
钱眼不回头地说:“我没问,你现在说的,没用!”
杏花一连声地说:“不喜欢!
不喜欢!
就是不喜欢!
……”
钱眼回答:“没用!
没用!
就是没用!
……”
我哈哈笑,“杏花说的对,的确是厚脸皮。”
李伯也笑了,谢审言咳嗽着。
钱眼在远处喊着:“你们大点声儿,说我坏话得让我听见才行啊!”
第十三章夜话
那一夜,我们露宿在野外。
隔着极小的篝火,我和杏花在一边,谢审言和钱眼在另一边躺着。
李伯打坐面向外面守夜。
谢审言的咳嗽声时时传过来,每一声都让我心惊肉跳。
我想起哥哥说他肺有阴寒,现在是春末之时,虽是温暖,但地上还是潮湿,他是不是会因此咳得更厉害?
我看着满空繁星,怎么也合不上眼睛。
夜深了,杏花侧身看着我,轻声问:“小姐,为什么还不睡?”
我叹了口气说:“夜空如此美丽,星星这么多这么亮,我可以看一个晚上。”
杏花停了下问:“小姐有心事?”
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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