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间,果然李伯他们没在走廊处等着。
我松了口气,我就怕谢审言在外面站着等我,他非觉得我在羞辱他不可。
到小店里的饭堂处,看见那三位在桌边坐着,钱眼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见我走近,李伯就要起身,谢审言看着也要随着起来,我忙几步快走,选了离谢审言最远的但不是直接对着他的位子一下子坐了,对着李伯说:“李伯,我求你了,别跟我讲这些虚礼儿了,我紧张啊!”
李伯忙坐下,钱眼没动,说道:“就是,我一个劲儿说先吃饭,李伯非要等你!”
我使劲点头说:“李伯,你们就吃呗,等我们干吗,万一我们睡到中午怎么办?下回我要是知道你在等着,就不敢多睡了!”
李伯说道:“等小姐来,大家吃得才好。”
钱眼说:“我不用,没有她也能吃得好。”
杏花大概头不疼了,说道:“你就知道吃!
没谁都行!”
钱眼嘴角成了菱角,“我说不用等知音,但我没说没有你我也能吃得好呀?我实际是在等你……”
我吃惊地说:“钱眼,你已经如此无耻了?!”
杏花气道:“你等什么?就是等着多吃些!”
钱眼毫无羞涩,“杏花娘子,你真明白我……”
杏花骂起来:“谁是你的娘子?!”
钱眼说:“当然是你了!”
杏花又要开口,李伯叹道:“杏花,此店中的伙计好久都不过来,你去叫他们上饭吧。”
杏花气哼哼地起来走了。
我侧了脸,看着钱眼说:“你是要动真格的了?”
钱眼一扬下巴,“我早动真格的了,你没看出来。”
我尽量险恶地说:“钱眼,你记住我说的关于你爱财话!
我要是看不惯你,就下手拆了你们!”
钱眼毒辣地看着我说:“你还敢自己提?看来还是没悔悟。
跟你说,我要是能让你拆了,我就给你一大笔银子。
你说多少吧!”
我说道:“十万八千两!”
钱眼奸笑起来,“行啊。
可惜,你得不到。”
我也假笑,“可惜,你不知道。”
我和钱眼正对着咬牙切齿,李伯突然说道:“小姐,昨天杏花告诉了我小姐的吩咐,我昨日下午就带谢公子去看了本地最好的郎中。
他说谢公子的咳嗽是寒凉入肺,肺中有异物,大公子的药十分对症有效,他只稍微调了一下剂量,说谢公子只需接着吃药,加上天气越来越暖和,把肺中的东西咳出来,谢公子就会渐渐好的。
小姐不必担忧。”
我一下愣在那里皱着眉半张着嘴地看着李伯,谢审言一动不动,可大概面纱后面一脸不屑。
李伯见我没说话,竟然接着说:“小姐还担心谢公子的药吃完了,我已经去配了,只需两三天,不会让谢公子没药吃。”
他脸上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但我就是觉得有阴谋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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