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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道:“那他们手里有这奴仆,为何多日没有行为?”
爹慢慢地说道:“定是他们知道谢审言不在京城。
如果露出风声,怕我们杀了谢审言灭口。”
我皱眉:“那不是人命了吗?”
李伯说道:“下奴生死本不被人所重,其实多少下奴被虐待身死,无人知晓。
但谢公子身份特殊,不是一般的下奴,是老爷往日的政敌之子。
如果谢公子不堪劳作而死或病死,无人能指摘。
如果谢公子死在他乡,我们说没有尸首,死无对症,他们也做不了什么。
但若他死在本地,有死尸和仆人为凭证,指认他因刑伤而亡,事情就不一样了。”
哥哥接着李伯的话说:“那年诗会,审言夺冠,他的诗名在京城家喻户晓。
人都说他才貌夺人,是京城第一才子。
那时到他家提亲的人,日以十记。
据说审言甚是挑剔,容德俱佳之上,还要能与他诗词唱和……如果人们知道他曾被我府那样地摧残,万一他再含辱而亡,想一想民愤所指……”
他叹息了一声。
我心中惨淡,难怪他不和我说话,我一样儿也沾不上……暗叹!
又看着杏花说:“原来的小姐,想怎么处置谢公子呢?”
大家一片寂静。
杏花低着头,半天才说:“小姐对他说,他不求饶,就是他死了,也会被毁尸灭迹,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死后也无法超升……”
举止一向沉稳的爹突然站了起来,背手走到了窗前,站在阴影里,不看大家了。
我赶快转移话题,问道:“今日,那贾功唯明显对谢公子格外憎恶,他们以前有仇吗?”
哥哥垂着头,勉强答道:“那贾功唯也作诗赋词,颇有名气,人们常把他与审言相较,但众多文评中都说他远次于审言。
每每诗会之时,他的所作又总不及审言。
他的相貌不如审言,他过去总说审言是以面容得了诗名,与娼妓何异……他的父亲和审言之父在朝中,好像也不和睦……”
大家都看着爹的背影,爹也不回头,慢慢地说:“谢御史常言贾成章是借裙带之助才得立朝班,说他才能平庸,只知搬弄是非。
谢御史过去还说太后越位擅权,该效古法,令后宫不得谈及朝政。
两个人在朝堂上形如水火。”
我又感慨,这简直是糊涂仗啊,人和人就怎么偏要打成一团。
杏花突然说:“那日,我和小姐去官奴卖场买谢公子,贾府的人迟了一步。
小姐刚提了谢公子,他们就到了。
那家人还想出几倍之价从我们手中买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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