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朦胧,像是浸在水中似的。
隐约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
“你这么着急干嘛?!
人都被你砸傻了?”
“哈?爹还不是为了救你这个不孝子!
刚才你不是还砸了他一回吗,就算傻了咱父子二人都逃脱不了干系!”
“他刚才说自己不是有意的了……”
“那你就相信了?!”
“那咱不也得听他狡辩狡辩?——碍事,赶紧一边玩儿去!”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凤殃终于缓缓睁开疲倦的眼睛,就瞧见那宛如深山精怪的少年正盘膝坐在他身边,低着头好奇地看他。
凤殃:“……”
凤殃懵了一下,反应半天才想起来这少年是谁。
他正要起来,却感觉脑袋一疼,微微皱眉。
“我……我是怎么了?”
扶玉秋顿时心虚。
好家伙这都给人砸断片了!
“没、没怎么。”
扶玉秋赶紧转移话题,甚至反客为主地问,“你是谁,昨天为什么掐我?”
凤殃皱眉。
昨天?自己难道睡了一天?
仔细一瞧,外面的确天光大亮了。
拧眉思考好久,凤殃才记起来自己对这人粗暴相对的事,眉头也逐渐舒展开,轻轻地说:“抱歉,当时我以为你是来杀我的。”
扶玉秋这才了然。
看这人一副浑身是毒、心脏生机也给截断的样子,肯定是遭遇了铺天盖地的追杀和虐待,有点排斥生人也算正常。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扶玉秋不想白揪叶子,若是这人是个知错就改的好人,自己还能勉强说服自己叶子揪得值。
“你的脖子……没事了吧?”
凤殃犹豫着问。
哪怕一夜过去,扶玉秋纤细的脖子上还是有昨晚的淤痕,甚至比昨天还要可怕,看得凤殃眉头紧皱,心生懊恼。
扶玉秋摸了摸脖颈,随意道:“哦,这个倒是没事。”
凤殃还未松一口气,却见扶玉秋直接一伸腿,将白皙的脚蹬到凤殃刚才躺着的枕头上,挑眉道:“就是你掐我的须……掐我的脚还有点疼。”
凤殃:“……”
那时的凤殃并没有用太大力气,只是迷迷糊糊间想抓住他同他解释一番自己并无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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